议论声一起,有那陷入熟睡中醒过来的看到外边灯火通明的机场,满是好奇的开了口道:“咱们到了?”
“早呢,乘务员说外边是巴基斯坦的首都机场,飞机需要加油。”
先前说抽不惯小熊猫香烟的声音说过,接着继续开口道:“不过咱们这次去只按人头带了五十美元,好像咱们有五十三人吧?”
“有三位同志不是部里派出的,是其他单位负责联系的。”
一个闷闷的声音接着说过,抽不惯小熊猫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在想一个问题啊,咱们有钱了,但是到美利坚吃饭,要不要粮票?”
“这个,好像还真没人知道。”
闷闷的声音迟疑的说过,郑建国不知是被又传来的烟味呛到了,还是被这几位聊的内容给呛了下,咳咳两声后抬手冲着过道中的乘务员招了招:“麻烦续杯。”
作为三个其他单位联系的当事者之一,郑建国知道自己和其他那两位由燕京大学负责联系的也不同,这些不是学三代就是富三代富四代的留学生俱都来历非凡,当然与这些人相比他的来历更是非凡,所以即便从头到这会儿也没有过其他的想法,不说大家不是一个学术圈里面的,单是年龄就是个沟壑。
就在郑建国以为可以一路保持着这种状态到达目的地时,飞机就在几十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灯火通明的巴黎夜景时降落在了法兰克福机场,一行人在跟着文字引导下了飞机后,早已在转机厅里守候多时的人找到了他:“郑建国,你好,我是咱们使馆的工作人员,有些友人团体委托我向你要下签名,你能帮我下吗?”
“这个没问题。”
放下手中的心里拿过对方手里的时代周刊,郑建国在上面飞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似打印出来的三个楷体字落下,来人已经看着他的脸笑道:“《世界报》说你是第一个把母语文字发到《la》上面的,这是这份杂志自从创办以来刊登的第一篇非英文论文,我虽然不懂医学方面的问题,但是你能为国争光,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我只是做了我这个身份应该做的!”
郑建国看着这人又拿了本送到手里,也就签过字说了,便听他继续开口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呢?”
“哦,你说这个问题?”
手中的笔一停,郑建国飞快的继续写完,笑道:“写完我给你盘磁带,你听听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了。”
“磁带?!”
郑建国飞快的写完后探手进了内衣兜里,拿出盘用塑料盒装着的磁带开口道:“你拿回去听听,里面是一些人和我的对话,这些人虽然只是记者,但是在国内却很有代表性,好吧?”
“这些人是记者?”
拿着手中的磁带正反看了看,来人抬起头后光滑的面颊上满是问号:“哪个单位的?”
“他们说是新化社的,我没敢看介绍信,也许是其他单位的?”
郑建国说着笑了,弯腰提起脚边的手提包道:“后来我寄了一份给总社那边,但是没有任何的回音,希望你能在里面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哦,对了,咱们国内除了我在的齐省医学院外,还没有其他单位知道我的中文论文发在了《la》上面。”
“你寄了一份给总社那边?”
来人光滑的面颊上神情微变,低头瞅瞅自己手里的,接着抬起头才想开口,便见郑建国张口道:“原本我是有机会给某些领导的,毕竟我们出国之前被不少领导接见和送行,但是我没有给他们,因为我怕给他们添麻烦,他们很忙的,对吧?”
“嗯,领导们是很忙。”
来人的眉头愈发的紧了,低头看着手中的磁带眼前突然一亮,开口道:“那你给我——”
“就是让你听听,你也没本事处理的。”
郑建国笑了,微黑的小脸上满是灿烂:“当然,我希望你去帮我处理一下,这些玩意太恶心人了,成天介的正事儿不干,邪门歪道干起来倒是那么顺手的很。”
“唉,你们谈什么呢?那边大使请客吃早餐。”
旁边传来了个声音,郑建国瞅了瞅对方的大脸,转身向着旁边人群走了过去,瞅着人人抱着个汉堡吃的香甜,便也拿了份到旁边打开咬了口,便满脸幸福的点了点头:“不错,真香~”
没本事处理的男人抱着签过字的时代周刊走了,郑建国吃饱喝足后又歇了会,便拎着提包顺着引导标志到厕所里放过水又简单的洗漱了下,没想到他回来后便发现大伙的人都在若有若无的拿眼看自己,很快没等他到休息椅上坐下,领队跑了过来:“建国,你去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