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那头倒是即刻有了动静。
“我不知道。”齐客惜字如金。
“啥?”沈问津脑子被酒精麻痹了大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他便听懂了那边在反驳自己的那句“你知道的”,于是轻轻“啊”了一声。
“对,你确实不该知道。”他说,“你又不是周艇京。”
那头静了一小阵,忽问:“谁?”
“周艇京啊,曾经拉着你跳舞的那个。”
齐客似是想起来了,短促地“哦”了一下。
“这下知道了吧?”沈问津问。
“嗯。”齐客说。
齐客“嗯”完静了一小会儿,没静太久,赶在沈问津说话前补充了“嗯”的意思。
“知道你醉了。”他道。
“你胡说。”沈问津蹙着眉,“我没醉。”
“是吗?”
沈问津被问得一愣,张口就想说“当然啦”,随即听见电话那头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接着一字一字地往外吐:
“第一,他叫周景汀。”
“第二,从没人拉我跳过舞。”
第4章
沈问津:……
沈问津一时有些恼,嘟囔了句:“你话怎么这么多。”
话出口,他又觉得有些可笑。说齐客话多无异于说蜗牛跑得快,怎么听怎么荒谬。
那边静了很久,久到手机渐渐有些发烫,久到沈问津差点以为,那人已经从网线那头离开,再回来也不知是几百年后。
但他依旧不太想挂,只是兀自呆在昏暗的灯火里,任由思绪东西南北地飘。
为什么不想挂呢?他想。
或许是因为电话一断,便又要戴上面具,挂上笑脸,在闹人的喧嚣里迎来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