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陈逾时肉眼可见地没睡好。
下午他打算休个假。中午,外面艳阳高照。地面被太阳光晒得滚烫。
陈逾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转头,却看见赵京玉还坐在老板椅上。
“你不走?”他头一次主动开口叫赵京玉。
后者还在捧着手机看,过了会儿才注意到陈逾时的存在。
“你叫我?”表情显得惊讶。
真是见了鬼。陈逾时居然还会叫他去吃饭?他不是号称倘若有人在旁边吃饭,会打扰他吞咽的存在?
赵京玉看他的眼神很古怪。
陈逾时提醒道:“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以往早在十一点的时候,赵京玉就已经安排人订好了餐厅的位置,就等着他说下班然后一起过去了。
“啊。”赵京玉后知后觉,“你自己去吧,我还约了人呢。”
陈逾时:“约了谁?”
今天的行程表,似乎并没有安排要见客户。
“景遥啊。”赵京玉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追她吗?所以我在等她收工然后一起吃午饭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见色忘友该有的歉疚。今天一大早,赵京玉还订了一束花给她。
陈逾时想起来,昨天在车上,他的确说过这么一句。
但没想到他行动力这么快。
-
今天收到花的时候,景遥也显得很惊讶。但看到始作俑者是谁,她又觉得很正常。
因为赵京玉经常给公司的艺人买花。
下午光线渐收,景遥还在舞蹈室。窗外的夕阳把室内的白墙染得一片金黄,女人在镜子中的舞姿尤为好看,淋漓而下的汗珠让她整个人都湿透了。
再一看,水杯空空如也,里面的液体已经一滴不剩。
景遥站起来擦了擦汗。
去到茶水间时,她心情很好地在哼歌。耳机正在放的是当下最火的一首流行乐。
右手边的门忽然被打开。男人端着茶杯进来,水龙头的水声哗啦啦地响,渐渐地就盖过了耳朵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