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归在危机时刻,用胳膊挡住了时蓬克这一击,利刃将他胳膊划的鲜血淋漓。
但同时,时蓬克也被谢归毫不留情的一脚给踹出三米远,听那声音,大概是断了几根肋骨。
时老简直要被这混乱的一幕气到晕厥。
好在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佣人,见到这场景,佣人慌慌张张摇来了家庭医生,马上就有几个保镖前来将被踹且痛晕过去的时蓬克抬上担架。
医生护士又抓紧给谢归的伤口消毒包扎。
场面虽混乱,但乱中有序。
“时老,我给您测一下血压吧?”护士贴心询问时老。
要检查时津身体的情况时,被他婉拒,他走到谢归身边,血肉淋漓的景象已经被包扎在层层纱布后,但伤口实在是深,纵然包扎的这么厚,也还是渗出点血迹。
医生还在庆幸,“虽然差点就见骨头,但好在没划到动脉上,不然我就要辞职了。”
“这伤口起码要修养一个月,修养期间伤口忌触水,忌辛辣、发物食物,我得提醒一句,伤口比较深,愈合后怕是也会留下痕迹。”
“……”
医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注意事项,谢归全程表情动都不动,好似一个没了电的机器人,看的时津着急,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没,只能自己先帮忙听着,到时候给他重复一遍。
等医生护士确定时老和谢归没有其他问题,才收拾自己的工具离开。
时老看着这房间的两颗子弹,面容严峻,“我去看看那死小子。”
“谢归,你好好修养。”
谢归这才有了动静,轻“嗯”了一声。
等大家一走,谢归本毫无异常的面色就开始渐渐苍白起来,甚至连嘴唇都变得没有血色,看得时津吓了一跳。
“医生不是都止血了吗,还是很难受?”连时津自己都没发觉,他连声音都不敢大声,小心翼翼地询问。
明明自己受这样的伤,只要不危及到性命,说神经粗点,只要不死,他都觉得是小事,可看到这样的伤出现在谢归——也可能是别人身上,他就莫名的觉得十分严重,好像下一秒这人就会噶掉一样。
谢归面色苍白的靠在沙发上,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了头,说:“还好。”
还好?那不就是很难受的意思吗!这时候了还嘴硬什么!
时津恨不得给他伤口来上一拳,让他还嘴硬说“还好”。
“时津。”谢归轻轻开口,“医生说我要休养一个月,这一个月我都不能碰水,我总不能一个月都不洗澡。”
他说话时,黝黑的眼神还望过来,那被时津一直认为是“图谋不轨-深不可测-不怀好意”的眼神,此刻竟然染上了破碎感,看得时津的心都软了。
他几乎是温声哄着回应:“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护工。”
谢归眼神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你故意的吗,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