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斯将他扶住。
转眸一看,不知何时开启的房门处,已经站上了谢归的身影,他周身萦绕着阴森寒厉。
时斯微笑,“来的真巧,我和崽崽未下完的棋,你要来吗?”
谢归,这就是你的报复
谢归进来,拉过时津抱起的同时,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
他睨一眼时斯,“一直没对你动手,是因为他还把你当做家人看待。”
时斯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时津身上,温声道:“不是你一直在逼我出手吗?十年前的车祸,本不该有任何人知道内情。”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道出一点往事真相罢了。”谢归依旧是淡漠语气,说起话来并不曾变化,但正因为如此,才叫人琢磨出点嘲讽的语气。
时斯轻呵,“真巧,我也道出了点陈年往事的真相。”他点了点时津,“但看崽崽好像不是很能接受的样子,谢归,可惜你养父母走的太早,没人教你如何爱人,你的方式——”
他看向谢归,“崽崽接受不了。”
“子非鱼的言论,就不要拿出来说教。”谢归回怼。
他并不为所动,抱着时津离开,走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侧头,说:“听说你要出国了,你最好言行一致。”
“对了,宁悟全在我这里,我跟他请教了几个问题。”
“我问起了沈谦这个人。”
时斯瞳孔一紧。
谢归语调缓慢,“时斯,这局棋,结束了。”
时斯的目光这才看向棋盘,看到谢归落下的那枚白子的位置,面色微变。
这是一枚白子自杀的位置,落在这个位置,白子将前功尽弃,黑子不战而胜。
身为执黑子的他看到这结局本该高兴,然而,一年前,真正执白子的人是他!
谢归给他走到了最终的死局。
“哈。”时斯笑了。
他将棋盘整个掀翻,黑子白子全数掉落在地,颗颗价值近万的温玉制棋子摔落在地,直接碎成了好几掰。
客厅动静太大,吵醒了房间中休息的老张,它汪汪叫着出来,结果没看到小主人,只留大主人一个人孤单单,像之前的好多天一样。
它摇着尾巴来到时斯跟前,狗头靠在他膝盖上,轻声汪汪着,像是在安慰。
。
时津醒来时,谢归就坐在一边,他一睁眼就和谢归黝黑的瞳色对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疼,别这样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时斯家,你不是说没在我身上装置定位器。”他坐起,“谢归,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