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需要信仰才能走过漫漫长路抵达目的地,谢归,你这一路走来的信仰或许是我,也或许是你的恨,而我这一路走来的信仰,就是这句话。”
谢归眉目微动,“对你说句话的人可能没想到能成为你的信仰,那还真荣幸。”
时津目光悠长,似乎回到了他十二岁最为狼狈的那一天,“谁知道呢,那人带着假面,声音一听就是个老妇人,走路不便,身上好大的血味,估计受了不轻的伤,这么多年过去,怕是早入土为安了,有点可惜,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谢归坐到沙发上,抬起时津的脚放到自己腿上,他们在跑离爆炸现场时,他看到时津的小腿处被一颗碎石子打到了。
掀起裤脚,果然看到一处青紫,在他肌肤颜色的映衬下,实在是明显。
时津踹了他一下,“干嘛,跌打小伤而已,不要整这么矫情。”
“小伤就小处理一下。”谢归说着,涂了药油的手已经贴过来。
时津被激的身上汗毛都竖起。
他的手心,实在灼热。
这热度像病毒,会顺着身体经络迅速传染,直达时津头部和心田。
都不用谢归再做别的动作,他的脸都开始红起来。
谢归垂首轻揉着他青紫的地方,明明眼神没有望过来,他却对时津此刻的状态一清二楚,“只是帮你活血化瘀而已,不要想其他的。”
时津脸色再度涨红,“谁谁、谁想其他的了!又想其他的什么了!”
“你脸红了。”
“脸红就是想其他的吗,我天生红脸!”
“你眼睛像是要哭了。”
确实,此刻的时津脸色泛红,细看下眸色也敛住了水光,像是再欺负下去,就能哭出来的样子。
果然是个勾人的小狐狸。
谢归喉头滑动,按揉的动作变得轻慢了,却也用力了。
时津轻嘶一声,“你就不能轻点!”
谢归顿住手,眸光锁定时津,一字一顿,“时津。”
“现在我想做点其他的。”
装什么正人君子啊谢某
简单一句话,让时津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以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谢归,“我就说,你最近吃错了药装君子,现在真面目暴露了吧,你就算是想要我也不会同意!”
话音落,就见谢归换了其他的药油涂抹在手心。
他掀眸淡睨时津,“刚刚的药油气味不好,我换其他的药油继续,这个也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你……”时津被狠狠气了一下,旋即将脸埋进沙发里。
他要自闭了。
谢归嘴角勾起。
——时津,这才是我的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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