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眸光微微一动,唇角扬起的弧度不断加深。
“鸢鸢说得对,皇舅舅平时那么疼我,现在有了好东西,自然应该献给他。”
“那殿下先入宫?”
“你呢?要留在这里吗?”
三皇子既然对琉璃塔势在必得,指定不会轻易罢手。
他担心鸢鸢一个人留在这里会被欺负。
陆飞鸢活动了一下手腕,桃花眸中闪过一抹清粼粼的寒气,下巴微抬,带了几分得意洋洋的姿态。
“我当然是去欺负人了!”
瞧着这样的陆飞鸢,楚聿辞只觉得像是看到了一只高傲扬着尾巴的猫儿,伸着软乎乎的爪子,喵喵叫着说要给人好看。
他心头发痒。
“鸢鸢,那我把翼引和毕吾给你留下,你欺负别人的时候,让他们撑腰。
要是别人欺负你的话,你就下令,让他们把那人往死里打。
别管是什么身份,打完了你就跑,去找师父,回头让师父帮我们撑腰!”
陆飞鸢认真的点点头。
“嗯。”
国师府内。
苏国师正在研究那套薄胎白瓷琉璃茶具。
“这房子都快塌了,这套茶具怎么就安然无恙呢?”
福伯蹲在一旁。
倒不是他生性喜欢蹲着,实在是完整的椅子都找不到一把了。
“国师,您算一算呢?”
“算天、算地、算人、不算己,那是本国师的徒弟媳妇儿,又是云若归的小徒弟,根本算不清楚因果。”
“奴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院子里的玉石地砖,有一些完整的,明显形成了一条小路。
奴才之前没想明白,现在想想,正是因为那些砖石被宸王妃踩过。
您说,宸王妃会不会就是您命里的福星?”
苏国师腿蹲麻了,慢悠悠的换了个姿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犯了五弊三缺,也不是绝对不可解。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唯余一线生机。
若能找到命格里的福星,也是能够破解的。
“那要不,您让宸王妃再送点东西过来,好好的试验一下?”
苏国师正想说什么,忽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都不用想,直接便有了结论。
“楚聿辞那混小子又闯什么祸了!这回又给为师甩什么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