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菁自然懂他,独断专行,做出的事就没有后悔的,他的话也只当耳旁风了。
他一甩袖子,气得走人了。
只让林业敬来交代,“要是还想走,就乖乖躺着,实在不行就坐轮椅。”
他这么复述完自己老师的话,小心觑着床上的男人。
赵貉轻笑,好似一点不为师父的张狂恼怒,他是第一次见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此憔悴的躺在床上,心生怜悯,再怎么苏南首富,终究也是个病痛缠身的男人。
谁料他还胡思乱想着,苍白如纸,疲惫和无力感浓烈的男人却是问了:“最快几天能下床?”
林业敬心里吸了口冷气,垂着脑袋半天硬是不敢回答。
赵貉不来了,张青寒觉得她乐得轻松自在,总算能好好的拍戏和游玩。
房睿卓看到她,却是打趣:“怎么情绪这么低沉呢?不应该啊,这么快就到情绪的第三阶段了?”
张青寒眯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
房睿卓无辜地说:“好不好你自己知道。”
张青寒:“……”
十足的恐怖故事。
她生出一种越是用力反抗结果越证明自己确实这样的无力感。
为了转移思绪,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拍摄里,原本想空闲时间游玩,到了最后也哪都没去。
不知不觉,今晚就是最后一场戏的拍摄了。
*
明日将会离开这个小城的女人再次走进了酒吧,这之间她又和男人偶遇了几次,她几乎以为这是上帝的指示,只是到了最后,两人最近的距离,还是那次酒吧角落的圆桌上。
她的裙摆曾不经意擦过男人光裸的小腿,她几乎是贪婪的将自己的裙摆又不经意擦过他,好像生命的轨道自此相交,此后不管驶向怎样的远方,她会反复想起那个轻柔落下交点的夜晚。
她还是点了那杯淡而无味的果酒。
驻唱歌手依旧在唱着低沉的歌曲,三三两两的人低声交谈,一切都像极了那个夜晚,只不过从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女人起身离开,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便利贴写着游客们对这个小城最深刻心动的印象。
一张木棕色便利贴覆盖在最上面,风吹过,它隐隐摆动。
“那个粉嫩的舌尖轻舔过Tempt9的女人。”
字迹清秀漂亮。
桌上,她的Tempt9只下去了浅浅的一点。
女人定在那里,灵魂在颤抖。
她就是知道,这是那个男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