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挡住了院子里的光。
梁慎言靠在床头,支着一条腿,目光扫向隆起的被子,掀开被角时,瞥见了程殊圆乎的后脑勺。
手安抚地摸着他头发,手指穿过发丝,安抚的动作倏然停下,肌肉绷紧,克制着按住了他的肩膀。
到底是怕伤了他,连动作都是缓慢的。
哪怕天气不热,程殊依旧闷出了一身汗,从被子里钻出来,胳膊支在两边,无意识抿了抿有些疼的嘴角,“你好久。”
梁慎言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用膝盖贴在他侧腰,目光沉沉地扫过他红了的脸跟脖子,手指在喉结那儿轻轻碰了碰,“难受吗?”
程殊摇头,低头在他下巴咬了口。
这会儿不难受,没过多久,程殊就难受了。
不是疼痛,而是身体不受控制、无法掌控的脱轨,连声音都咽不回去,一声接一声的轻喘,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胳膊抱不住他,就去抓他撑在两边的手臂,小腿挂不住,就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想转过身,那样会好受一些,但被梁慎言牢牢地握住,经受不住一点的刺激,呼吸急促地喊“言哥”。
一句句的,像是撒娇。
到了后面,几乎是梁慎言碰他一下,他就抖一下,从脖子到胸口都红了。
不知道他失控了几次,等到风雨停歇时,浑身都是湿的。
躺在那儿,肿了的眼皮都懒得动。
梁慎言拿了旁边放着的毯子给他盖住,翻身下床去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套上衣服,又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回来,给程殊擦干净。
床单跟被套那些都得换,程殊刚换的衣服也得一块洗了。
纸巾跟用完的套扔到垃圾桶,扎了口一会儿拿去扔掉。
程殊闭着的眼睛睁开,刚才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差点呼吸不过来,眼冒金星的。
裹着毯子翻了个身,摸了摸梁慎言胳膊,“你好凶啊。”
梁慎言由着他玩自己的手,并着两根手指拍拍他额头,“才知道凶?前一阵对你太温柔了?”
程殊思考了下,之前被摁住脖子,整个人贴在枕头的记忆涌上来,缩回手,“你去热饭吧。”
可不敢再随便摸了,刚才那么久,折腾的得有两小时,够够的。
梁慎言笑了声,看他翻身对着墙,弯腰拍了拍他屁股,听到小声抱怨,捏捏他的耳朵才出去。
程殊爸妈出门的时候给提前做了饭菜,热一热就能吃。
他俩才刚在厨房里吃上饭,外边就有了动静。
“怎么这个点了才吃饭呀?”林秋云手里还拎着包,“那正好,给你们买了宵夜,还热的。”
梁慎言伸手接过来,放到小桌上,打开盒盖是烧烤。
“天天这么吃都得胖。”程殊一边伸手拿串一边说:“你们把我当小猪仔喂了啊。”
程三顺的嗓门比谁都大,从院子里传来,“你是小猪仔,那我跟你妈成什么了?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