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捏捏他后颈,力气并不轻,看他乖了才用指腹按在他唇角,“我有数。”
他把人抱紧了一点,“这会儿只想抱抱你。”
程殊怔住,不再乱动了,却不好意思起来,弄得好像他一个人急色,“我不是……”
梁慎言低笑出声,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食色,性也。”
这一句,程殊听明白了。
心也安了。
后边两天程殊都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学习,但不是在梁慎言房间,是自己的房间。
梁慎言倒不至于不让,但多少有点奇怪。
他们俩都住一个房间多久了,半边衣柜都是放程殊衣服,怎么突然要独立学习、提高效率,待在一块总想谈恋爱影响复习。
梁慎言从厨房端了一碗热的汤出来,走进房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把碗放下,抱着胳膊靠墙上。
“一个人学得怎么样?效率提高了?”
程殊点点头,坐得无比端正,“挺好的,单词又背了一遍。”
梁慎言:“……”
还真能编,他经过窗户外面两回,一句背单词都没听到。
“那你继续背吧。”
程殊抬起头,看他转身要出去,伸手拉住他衣服,“但还有我不会的,晚上得要你教我。”
梁慎言心里那点刚不顺的气,又消下去了。
“把汤喝了。”
炖了一下午的鸡汤,专门买的老母鸡,炖竹荪,还加了枸杞和枣,“补补脑。”
程殊撇嘴,立即撒了手,“忙着呢,别打扰我。”
梁慎言出去前,顺手揉了一把他头发,撸毛一样,在程殊挥手打他前,先一步出了房间。
棚子那边程三顺正低头看手机,抬头瞥见梁慎言往这边来,心虚得叼在嘴里的烟都差点掉了。
发现梁慎言是去逗狗,才松了口气。
【别催了,老子一会儿去给你订蛋糕,明天给你拿,搞得神神秘秘的,连累老子跟你一块当贼心虚。】
房间里程殊看见他爸回的消息,伸长脖子往外看,见梁慎言专心给五福加餐,才小心从抽屉里拿出刚才匆忙塞进去的东西。
还好还好,没扯到线。
他跟着网上的图片,学了好久,要钩坏了肯定来不及重新弄。
到了晚饭的点,就算梁慎言的神经再怎么粗,都能感觉到这对父子俩背着他,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事。
程殊就算了,反正他习惯了,偶尔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想些乱七八糟的。
但程三顺一个劲儿地招呼他吃菜,还想跟他喝两杯的殷勤模样,就不对劲了。从他到这儿来,程三顺只有拐着弯问他生活费的事才这么殷勤过。
半年房租是一次性给的,家里开销也是正常给的,难道是又想问他生活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