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往后退开一些,用指腹在程殊唇上擦过,额头贴着他鼻尖,呼吸声又急又促,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着。
咬了咬他耳垂,贴在他耳边小声喊他,“程程。”
程殊心一颤,过了好几秒才回神,靠在了梁慎言肩上,手也勾住了他睡裤的边。
嘴唇贴在他颈侧,亲亲地吻了吻,“言哥。”
黑漆漆的卫生间里,又冷又冻,可他们是热的,热得大脑里只能装下对方。
梁慎言肩上一疼,知道又得有个牙印,顺手拍拍他的腰,“下回咬别的地方?”
程殊松开牙齿,鼻尖挂着汗。
“咬你脸上。”
梁慎言牵着他的手,放进旁边已经凉了的水里,仔细地擦了擦,然后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腿。
等都处理好,罪证随着水冲进下水道,俩人的酒意都退了不少,觉得困了。
程殊还坐在洗衣机上,整个人都懒懒的。
等梁慎言过来的时候,伸手搂着人脖子,小腿挂在他身上,不愿意自己走了。
梁慎言拍了拍他屁股,把人抱起来,“懒死你。”
程殊不接话,他懒会儿怎么了,现在他人可累了呢。
穿过院子到了房间门口,不用梁慎言说,程殊也自己跳下来,推开房门,绕过地上睡熟的俩人,轻手轻脚上了床。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送走了朋友,程殊回到房间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
家里还是只有他们俩,跟一条狗。
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会儿,端着碗吃午饭的时候,人的神都还是飘着的。
一碗粉吃了大半,艰难地吃完最后一点,把碗一放,逗着五福到院子里玩,拿狗粮喂它。
“你可真幸福,吃了睡,醒了吃。”程殊把最后一小节火腿肠喂完,摸摸它的头,“胖得都有小肚子了。”
五福吭哧吭哧吃完,甩着尾巴摇脑袋,凑到程殊手心里,小声地叫着。
他跟狗蹲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外边有人路过,不时跟他打招呼,问他什么时候放寒假。
提到寒假,程殊才想起来是快放假了。
等元旦假期过去,再上两周课就考完试放假,然后紧跟着一周后就过年。
程殊往房间里看了眼,梁慎言正坐在那儿看书,手里拿了纸笔转着玩。
他看了会儿,起身去水池边洗了手,才进了房间。
走到梁慎言旁边,程殊往桌上看了看,问他,“昨天的那套卷子放哪了?”
正看到推理精彩部分,梁慎言分神看他,“不再玩会儿?”
程殊“嗐”了声,拿起桌上的笔,“学习为重,我想看看市重点的卷子有多难。”
“你以前是不是也……是市重点的?”
“算是。”
梁慎言拿着书,把椅子往窗户边挪了挪,抬下巴示意他,“那你做吧,我给你计时。”
程殊听懂了算是两个字,估计是那种很好的私立学校。
他从打印机上面的一堆资料里,翻出昨天的卷子,有好几份,“我先做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