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大条的谢芸芸根本意识不到我们的意有所指。只是自顾自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那我就要天天缠着他给我变来变去。”“对了,妖怪都能变的对吧?”“应该吧。”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那太好了,我能近距离追星了!”我没想到她的脑回路是如此清奇可爱。若是朱汇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怕是每天晚上要顶着别人的脸与谢芸芸好变态。也有点好玩。“你会捉妖吗?要不捉一只给我玩玩?”她明显是来了兴致。我当初在涂山淮那兼职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而且我救了曲景澄小命的事情也众所周知。她大概是以为道士都会捉妖。但那都是电视剧的套路,除非是道行高深的道士。现实里涂山淮这种大妖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我。“玩我不够吗?”不远处的朱汇实在是怕她再口出什么狂言走了过来。“够够的。”她脸上泛起红晕。我和苏若还有关叶适当的退出了他们二人的战场。反正预防针已经打了。决定权在朱汇自己手上。谢芸芸并没有那么排斥妖怪,也不如关叶那般心思细腻考虑太多。珍珠也玩累了,趴在了泳池边上与幸赤浓情蜜意。涂山淮与君南烛他们围在一起交谈着什么。我想大概是商量什么时候出发去寻找那死老头。我想陪伴小念一段时间然后就到处走走。至于之后又该如何,也没做好打算。直播我是不会去开了,以我如今的能力碰上厉害的东西便是将自己置于险境。于是用手机登上了直播的账号留下了签名。【归期未定,勿念。】好歹是有不少真爱粉的,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省的以为我出去帮人消灾解难的时候死了。到了更晚一些的时候,征求酒店的同意之后幸赤从外面买来了烟花。他与珍珠同样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心照不宣的开始恋爱。如今婚礼当然不能少的了这样东西。烟花炸开的那一瞬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的好朋友,都有了她们的归属。只有涂山淮还我行我素的孤身一人,这种气质却莫名的与他特别适配。烟花落幕,扶朔率先离场。又要赶着回去当锦鲤了。关叶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爱而不得的心疼。散场时各回各家,相拥告别。大家都喝了酒,请了代驾将我们开过来的婚车全部开回家。涂山淮与君南烛甚至都没有休息一晚,直接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短暂的放松时间也没能让他们搁置心底的仇恨。苏若也回了阎罗殿,美其名曰不愿意打扰我和司渊的二人世界。我刚想说我俩老夫老妻今天又不是我结婚。她就已经消失不见。热闹了好几天的屋子一下子就清静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讲不清,道不明。回房洗漱之后司渊只是轻轻的从身后将我拥住。“之后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嗯。”我试图摒弃杂念。一心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只期盼涂山淮能够平安归来。他喊的为数不多的那几声阿姐,牵动着我的心思。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懊恼自己帮不到他分毫。甚至都不敢细想戎绍元抓走涂山狐族是不是因为报复万年前的我。始终也参不透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舍弃一身修为踏入轮回做一个普通人。哪怕涂山淮将那些狐狸的尸骨带回,涂山狐族都没有生起任何想要报仇的心思。相反却严防死守的躲了起来生怕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如今的涂山淮只能孤身一人行走在世间替妹妹讨回公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一定要保他周全。”寂静的夜里我的声音显得有些苍白无助。九尾赤狐一脉就生出了他和他妹妹两只小崽子。而且据我了解他的父母与我父母交情甚好。如今妹妹没了。涂山淮不能再有任何意外。“既是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司渊抱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似乎想要给予我些许安心。接下来几天陪着幸赤与珍珠选好了新房之后,他们也差不多适应了在京城的生活。两人如胶似漆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我与司渊也与他们告别准备回去陪小念一段时间。但前脚刚从他们住处回来,便碰上了失魂落魄的扶朔。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关叶家老老实实的做一条锦鲤吗?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出事了。“她死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道尽了心底的苦涩。“谁?”我根本不想相信自己内心所想的那个人。,!“关叶”扶朔眼神悲怆神情恍惚,似乎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情。“怎么会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参加婚礼?”我宁愿是自己听错。“半小时前,突如其来的车祸。”扶朔掩面哭泣。我差点站不住脚跟。明明前几天还见她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灾祸来临的模样。怎么会突然遭此横祸?我来不及与扶朔交代其他,便被司渊拉着来到了判官殿。关叶正满身鲜血的跪在地上。我大脑短暂的失去了思考。径直朝她扑了上去。在这里见到我她和司渊她丝毫没觉得意外。只是淡淡的看着我黯然失笑,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她还这么年轻。我不是没有刻意看过身边人的面相与命格。她们都是能寿终正寝的。为什么会这样?我顾不上她脸上的血污与被碾压扁掉的头骨,抚摸上了她残缺不堪的脸颊。眼前一片模糊。“一定很疼吧?”“那条傻鱼等不到我回家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些来不及的遗言。“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我第一眼就认出他了。”“不然怎么会大费周章千里迢迢带条鱼回去”“桑桑你看,还好我没有回应他的心意。”:()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