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司渊微皱眉头,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在透过眼前的迷雾看到了一些隐藏在深处的真相。“那男人……实在不像是能够活到至今的人。”这句话虽然听起来伤害性并不高。但其中所蕴含的对那个男人能力,却有着极强的侮辱意味。“事已至此,先睡觉吧。”我随意地挥了挥手,向涂山淮示意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反正对于我来说。有的是充足的时间留在此处陪着他们慢慢周旋。我心里暗自思忖。如果真有什么所谓的高人存在,那么迟早会按捺不住性子露出破绽来的。此刻看来,那几个女孩暂时应该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即便如此,仍然需要时刻留意她们的行踪。看看她们是否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毕竟这里可是一片如此美丽迷人的海岛。她们含着热切的目光来到此处。怎能甘心整日困在房间里面闷闷不乐呢?我悠然自得地躺在宽敞的浴缸里。尽情享受着温暖水流带来的舒适感。惬意地洗刷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那股淡淡的咸腥味。司渊则细心地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我的身体。待将我身上的水珠全部吸干后。小心翼翼地把我从浴缸中抱了出来。就在被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起来。就好像自己重新获得了新生一般。要知道,我们狐狸一族向来都是最爱干净整洁的。这种清爽舒适的感觉简直令我陶醉不已。我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般蜷缩在司渊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而他那双温热有力的手掌,则不时轻柔地摩挲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动作充满了疼惜与温柔。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唯有这份宁静祥和的氛围萦绕在我们身边。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然而,美好的梦境终究无法持续到天亮。当我和司渊被强行拉扯到判官殿时。我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衣,显得狼狈不堪。只见判官瞪大双眼,满脸怒气,手中紧握着一支毛笔。毫不犹豫地朝着我的方向狠狠砸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司渊迅速出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支即将命中我的毛笔。“你竟敢刨人家的坟墓,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安然睡大觉?”判官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殿,震得我耳膜生疼。听到这话,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那双依旧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脸惊愕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了……”判官显然对我的解释毫不买账,他气急败坏地又朝我扔过来一叠厚厚的册子。我手忙脚乱地接过那些册子,匆匆翻阅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我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心中愈发感到心虚不安。我不由自主地往司渊身后挪动脚步,企图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同时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好像真的刨错了……”原来,唯有涂山淮最初所发现的那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只凶残无比的厉鬼。她的死亡方式与我送去地府的那只女鬼如出一辙。确确实实的是那肮脏交易之下的牺牲品。而其他的瓶子,则都是当地居民们独特的殡葬方式所造成的。他们的祖先之魂魄并不会进入地府轮回转世。而是被深埋地下,以守护这座宁静的海岛,祈求一方平安。至于我杀死的那个男人。其实也并非是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仅仅只是一个负责看守这些灵魂的守魂人罢了。然而,要说他死得并不冤屈倒也是事实。要知道,经他之手所经办的那些龌龊之事可着实不在少数。对于这一点,就连铁面无私的判官都并未过多地责怪于我。毕竟,只要我未曾误杀无辜之人,便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来。可是仔细想来,那个男人既然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又怎会是良善之辈呢?只不过……这刨错坟的事情……“我把它重新埋回去总可以了吧……”我的目光闪烁不定,根本不敢去直视判官那怒发冲冠的模样。只见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你走!”说罢,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走就走。司渊匆匆拉着我离开了地府,返回了阳间。当我一屁股坐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仿佛尚未从方才的经历当中回过神儿来。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他大费周章地将我拽到地府里去,就仅仅只是为了骂我一通吗?”就在这时,一旁的司渊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并不完全如此。”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眼下看来,我们恐怕是掉入别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之中了。”其实不用等司渊把话说清楚,此时此刻的我已然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和司渊的确是被人给算计了。而那个被涂山淮不小心踩到的瓶子,无疑正是引诱我们上钩的诱饵。随后,他竟然设下一个精妙的骗局。诱导着我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傻乎乎地跑去挖掘别人家的祖坟。就这样,我们完完全全被他给戏耍捉弄了一番。再看看那个负责守魂的男人。原来只不过是他随意抛弃的一颗棋子而已。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对隐藏在幕后操纵这所有事情之人的好奇心。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但能够清楚地洞察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以及我们想要做什么。而且还能够如此精准地把握住我们的心理动态。巧妙地引导我们一步一步跳进他事先精心布置好的陷阱里面。不得不说,此人的心计实在是深沉如海缜密如丝。或许真的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未曾碰到过像这样有趣且富有挑战性的对手了。随着思绪的不断延伸,我对于这场较量的兴致也是越来越浓厚了。:()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