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她虽有玉观音的保护能防止邪祟近身。但已经喝了四十八天加了料的茶,还真不好说。就在此时,司渊回来了。“那小鬼是活人。”“但能自由出入自己的身体。”“我没法抓她,她应当是想要抢夺你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司渊的声音只有我们俩能听见。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目光挪到那茶叶与糕点上。司渊仅仅只是扫视了一眼,就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随即把黑白无常叫了回来。这间狭小的休息室瞬间感觉有些拥挤。朱以寒感觉自己身后刮起一阵阴风,缓缓地转头看了过去。黑白无常与段姜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了。“妈呀!他们又回来了”朱以寒惊呼后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别怕,这次是我叫来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总这么大惊小怪的也不是个事儿,索性也不打算瞒着她了。距离十二点十分只有两分钟了。那小鬼的魂魄肯定是要找过来的。黑白无常看见桌上的东西时瞬间也明白了这里面的阴谋。收起了那勾魂的铁链。省的把朱以寒给再次吓哭。“嘘”眼见着朱以寒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黑气。我摸了摸她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已经将她胸前的皮肤烫红。她的三魂七魄飘忽不定仿佛随时就会离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是个死人了。我扶着她的肩膀试图稳住她的魂魄。门外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生魂的味道。应当是那女人带着自己女儿过来抢夺身体了。敲门声响起,我将已经失去意识的朱以寒揽在怀里上前开了门。这次我没有再露出和善的笑容。而是阴森森的盯着眼前略带兴奋的女人与她身旁的小女孩。“你能看到囡囡?”她眼里的兴奋转化为难以置信。“当然。”我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中一个计划油然而生。“你不是想要你女儿能借别人的身体活过来吗?”我直勾勾的撕下了她的面具。察觉到我不是寻常人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自己女儿的前面。“我帮你。”在听到我接下来的话之后她的眼神变得狐疑。但时辰已到,她也别无他法。那小女孩的魂魄试图撞进朱以寒的身体却被弹飞。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暗自松开了替朱以寒稳住魂魄的手,玉观音瞬间碎裂砸落在地上。她孱弱的三魂七魄逐渐从肉身分离。直至她懵懂的魂魄站在我身旁看着的时候,段姜一把将她拉住防止她飘到其他地方。随即我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那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往朱以寒的身体里钻。女人也瞬间松了口气。期待的看着自己女儿以朱以寒的身份重新睁开双眼。就在她三魂七魄即将归位时,重症监护室也传来滴滴的仪器警报声。植物人小女孩已经离世。我顺势将手心放在朱以寒肉身的后背,把即将成功占据身体的小女孩打出了她的体内。又迅速从段姜手里拉过朱以寒的魂魄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女人眼看着自己女儿的魂魄摔落在地,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怎么会?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眼皮子上抹了牛眼泪,自然能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那正好。也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死人被黑白无常锁于铁链之下带入地府。这是她该承受的后果。“我是她姐姐啊~”我自顾自的将昏迷的朱以寒扶到椅子上靠着。从黄金袋里拿出黄符烧成灰烬泡水喂她喝下。有助于稳固她的魂魄。毕竟刚刚暂时离体,不太稳定。门外的女人痴痴的望着自己女儿被黑白无常带离的方向,痛哭流涕。“囡囡啊我的囡囡”这副慈母的模样真是任谁见了都心疼。其余的值班护士与医生早就在仪器报警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但任凭他们如何抢救,她也是活不过来了。直到值班医生感觉到无力回天的时候,低着头走出门冲女人摇了摇头。那些同样收过女人小礼物的护士同情惋惜的看着她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节哀”失魂落魄的女人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心生恨意,一双眼睛怨毒的注视着我。随即嘶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们囡囡!”“报警!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你要给我们囡囡偿命!”要不是两位护士将她拉住,她大概是想上前来将我撕碎的。那些值班护士早就知道我是来替朱以寒看事的。,!本身她们医院晚上就经常发生怪事。我估计也是那小女孩半夜从身体里跑出来恶作剧。一个一个只当这位失去孩子的母亲只是随机找个人做为宣泄口。而且我连这间休息室的房门都没出。她女儿的病房就在值班室对门。过道也有监控,我根本没有靠近过病房。哪怕是报警,也拿我无可奈何。直到她被力气大一些的值班医生扶走,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里我冲她扬起一抹微笑。她女儿本来有机会醒来的。前提是她的家人替她祈福多做善事。但她在明知这种情况下还是徒生妄念选择了走捷径。试图害别人的性命满足自己的私欲。她丝毫没有悔意与犹豫甚至还送上了夺命的糕点。那只能自食恶果了。本来小女孩是生魂,哪怕她从身体里跑出来黑白无常也无法将她的魂魄拘走。只有在她的魂魄进入别人身体,自己的肉身宣告死亡之后。她才是个彻彻底底的死人。被我从别人身体里打出来,她便成了孤魂野鬼。黑白无常才能理所当然的带她回地府。一想到朱以寒的父母失独之后有多崩溃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残忍。都是做父母的。凭什么要用别人孩子的性命来让她自己的孩子行走在日光下。:()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