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我感觉他比我此时偷窥的行为还变态?”涂山淮小声嘀咕道。“这么一说我忽然知道那种不适感是什么了。”我附和。宋兰丈夫的心思似乎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单纯。甚至可以说藏的还挺深。若是他在餐桌上喂食稀粥给宋兰吃尚且能理解他的这番行为。但他没有。宋兰如同一个木偶娃娃一般杵在那,任由他摆布。“该从哪儿去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呢?”我思索片刻后开口。主要现在是冬天,外面冷风呼呼,居民楼下根本没有人话家常。不然还能打入大妈情报局内部打听一番。八卦是最容易获得一个人基本信息的渠道。“人生地不熟,刻意打听一个人容易打草惊蛇。”司渊回答道。“或者从宋兰的妹妹入手?”涂山淮灵光一闪。“上哪找她?”“当然是存放户籍档案的地方。”涂山淮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久未联系的王警官了。他虽远在京城。但帮忙联系一下这边的民警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不知道十年过去,他有没有退休。眼下也只能先尝试一番了。于是我拨通他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有些吵,似乎是在食堂里吃饭。简单聊了两句之后我说明了来意。并告知了他我如今所在的地区。他从来不怀疑我的能力,所以我只要说碰上了麻烦事他定是会往科学无法解释的那方面去想。便给予我全部的帮助。他让我稍等片刻,等电话。约莫十来分钟之后,一个当地的陌生号码打进我的手机。我毫不犹豫的接起,那头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受王警官之托来帮我的忙。若是方便的话可以去这片区域的警局聊。我连声答应。起身拿起外套,司渊与涂山淮看懂我的眼神也急忙穿上外衣准备出门。于是挂断电话后我们直接前往警局。好在离这里不远,也就两三百米。索性就走路过去了。门口一位短发女警已经在等候。将我们迎到会客室落座便询问来意。因为王警官只在电话里说有事,但具体没说清楚是什么事。于是我提出想要查两个人。主要是从有家人的宋兰身上开始查起。女警行事果断,当即便叫人调来了宋兰以及她有家人的身份信息。只是她递给我的时候有些犹豫。“这宋兰…是记录在案的失踪人口…”听闻此言的我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谁报的案?”“她家人。”女警在电脑上翻找着档案。“时间在四年前。”“你们是有她的行踪吗?”她对于我们打听起宋兰的家庭信息显得有些激动。“嗯,不出意外的话,我看到的那个人是她。”我也没将话说的特别满。毕竟我没有见过宋兰的模样,也不敢断定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她。万一是与这失踪案同名同姓呢?“能联系到她的家人吗?我有些事情想要了解。”“此事关乎于她的性命。”我将话还是说得保守了一些,毕竟现在的宋兰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我打通电话。”女警拿起话筒开始拨号。“最好是带着照片过来。”我小声叮嘱。女警点了点头。便与电话那头的人交涉起来。隔着听筒我都能听到对面激动的情绪,以及若有似无的抽泣声。若那男人的老婆真是这个宋兰。那宋兰…极有可能是被他拘禁起来的。我甚至不敢想,那男人宠爱妻子的表面下藏着一副怎样的皮囊。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其中是否也有他的手笔。二十分钟后宋兰的家人急匆匆的赶来。一位老妇手中还拿着一张旧照片。想来是被她反复看了许多次,边角都有些破损发白。她在女儿的搀扶下将照片放在会客室的桌上。我仔细端详着上面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虽然如今的宋兰脸颊凹陷瘦的皮包骨,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两者是同一个人。“我现在能确定,我见到的女人就是你们的女儿。”我平静的开口道。“她在哪?”女警神情紧张的询问着我。宋兰父母以及妹妹也眼含热泪,满是期待的看着我。我只好将那男人找来我帮忙,到我通过宋兰的八字看出不对劲。去地府查阅的事情自然是省略了。但也能简单拼凑出一个曲折离奇的过程。“那男人叫什么名字?”女警继而开口道。这我倒是没留意。“他母亲叫张红,五四年六月初二生。”一旁的涂山淮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我忽然记起那男人一开始错拿了他母亲生辰八字。没想到如今还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女警前去查询他的身份。,!我只好与宋兰的家人闲聊着她的过往。他们一家人是本地人,但家在市区。当初宋兰说要来这边工作,后面就失去了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而且宋兰也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说有个相依为命的丈夫了。她平时乖巧懂事,一家人相处的十分和谐幸福。家里的条件也根本不需要她吃苦。但她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这才与朋友来了这定东县。她那个同行的朋友家里人都见过,在大学就与她关系很好。正是因为二人同行,他们才放心宋兰来这小县城工作。宋兰失踪后她那朋友也急疯了,四处寻找无果至今还郁郁寡欢。一直责怪自己不该放任宋兰自己去租房住,她家是这小县城的,平时都与父母生活。宋兰不愿意打搅,执意要自己找房子。工作不过半个月,她人就消失了。这几年里他们从没放弃过找她,但始终一无所获。老两口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宋兰被拐卖了。如今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甚至都以为是在做梦。明明宋兰家庭幸福美满,在那男人嘴里却成了孤苦伶仃与他共患难为生活打拼的孤儿。也不怪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宋兰的蛛丝马迹。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终日卧床不见天日。:()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