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定雪姨娘的罪吗?”沈静婉问道。说完,她又朝着沈三夫人和沈清江那边瞥了一眼,接着说道:“大家都知晓,这个孩子出生后,如果是个男孩,是会被抱到母亲身边抚养的,难道姐姐如此痛恨母亲,不愿意让她有儿子吗?还是痛恨爹,想让他绝了后?”听了沈静婉的话,沈三夫人也瞪向了沈初凝,痛心疾首道:“阿凝,当初是你自己说要过继去二房,不过继就要断亲的,现在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哼,我就说这小九是个讨债鬼,哪有婉儿贴心。”沈清江也不屑地说道。沈初凝垂下眼帘,哪怕早就对自己的亲生爹娘失望了,现在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轻声说道:“那对老夫妻说他们儿子找不到了,所以才格外重视香雪腹中的孩儿,还说上一次也是香雪自己不小心,没保住腹中的孩儿,他们说的如此仔细,不由得阿凝不信啊。”听到沈初凝说那对老夫妻的儿子找不到了,沈静婉心中冷笑,更加确信这是沈初凝给做的一个局。她红着眼眶说道:“婉儿原以为姐姐是恨母亲,原来是恨婉儿的,那对老夫妻的话中不仅姨娘现在腹中的孩儿不是父亲的,就连上一个没能保住的孩儿也不是父亲的,姐姐是不是还准备让那对老夫妻说,其实婉儿是她们的亲孙女?”沈静婉说完,又扑到了沈老夫人的怀中,“祖母,是不是因为婉儿的存在,才给家里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闹得家宅不宁。都怪婉儿,还请您开祠堂将婉儿除名吧,没了婉儿的存在,姐姐的嫉妒之心也能少些,这样全家上下又都只宠着姐姐了。”沈老夫人轻轻地抚摸着沈静婉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怜爱之情,温柔地说道:“我老婆子耳没聋眼没瞎,你就是我沈家的孩子,谁敢这般污蔑你,定要重重的罚的。”这句话既是对沈静婉的安慰,也是对其他人的警告。沈静婉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得意,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初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沈老夫人继续说道:“阿凝最近见天儿的就往外跑,在外面都学的不辨是非了,从今往后,没有老身的允许,不得出府。”她的声音严厉且坚决,让人不敢轻易违背。然而,沈怀忠却在旁边冷着脸开口道:“阿凝年纪还小,识人不清情有可原,以后注意就是了,直接关禁闭也太严苛了些。”沈老夫人听后立刻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老身只是想让她在府里多学习一些规矩,并且出门时来松鹤堂向我报备一声而已,怎么就能算得上是关禁闭呢?老爷,您这样说实在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沈怀忠听后,狠狠地瞪了沈老夫人一眼,并严厉地说道:“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即可,不要过多干涉府中的事情。如今老二媳妇掌管着家务,小九若要出门,只需告诉老二媳妇一声便好。”听到沈怀忠这番话,沈初凝心中感到无比宽慰。而另一边,沈老夫人则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她万万没有想到,沈怀忠竟然会如此偏袒沈初凝。沈老夫人顿时如鲠在喉,张大嘴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沈怀忠身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这已经是沈怀忠今天第二次当面驳斥她的意见了,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愤怒。然而,由于她的病是假装出来的,此刻无法反驳任何话语。不过眼下最重要事已经完成,只要婉儿回来了,自己这病也就可以寻个由头,慢慢康复了。最后,沈怀忠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之事就此结束,日后不必再提及。大家都散了吧,让你们祖母好好休息。”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不容置疑。就在众人准备起身离开时,门房来报,说那对那对夫妻带着他们儿子来了,要接香雪回家去。听到这个消息,沈静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压低声音向旁边的福子问道:“你确定那个何二已经死了吗?”沈静婉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如果那天能够多往前走几步,亲眼看到何二的尸体就好了。如果真的看到了,也许现在就不会这么担心害怕了。福子低下头,轻声回答道:“虽然那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是舅老爷的模样。”听到这个消息,沈静婉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然后说道:“姐姐,祖父都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这对老夫妻没有把污水泼到雪姨娘身上,却找了其他人来诬陷。我告诉你,姨娘行得端坐得正,无论有多少人来污蔑都无济于事。”沈老夫人和沈清江也责备地看着沈初凝,指责她不要再胡闹下去。沈初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回应道:“既然你们说行得端坐得正,为什么不让那一家三口进来说清楚呢?否则他们整天在府门口游荡,影响也不好。而且,这样做也可以让他们看清事实,免得继续纠缠不休。”若说只有一个人,香雪还有些害怕是何二。若是三个人,她可是一点也不怕了,因为何二的父母早就死了。正当没人能拿定主意时,香雪开口道:“老爷,老夫人,还请把那三人请进来,也好还妾清白。”:()爹爹开门,我帮你把外室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