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他的蜜,让他忘却了受的苦,尝尽了甜。既然秦邗升不愿意开口,岑蜜索性主动询问,“秦邗升,高骅师兄来南塘小镇,是不是想请你回叙利亚继续做战地记者?”秦邗升轻笑:“我们家的岑蜜变聪明了。”“那你会回去吗?”岑蜜追问。“会。”“是不是等治疗好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你就会回去?”“对。”心里早有了答案,但听到秦邗升亲口说出来,岑蜜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失落,她快速掩藏情绪,努力强颜欢笑鼓励道,“秦邗升,你可要加油尽快痊愈。”“会的。”秦邗升笑着回,他没有告诉岑蜜,他只是暂时回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既然她这么渴望有一天他突然惊喜地出现在她面前,那他就给她制造一个惊喜。“对了,秦邗升,你先前跟我说,你写的新闻报道署名备注的是高骅,是因为高骅那只义眼吗?”既然秦邗升主动坦白,岑蜜索性将心中的疑问一次性问出来。“嗯。”秦邗升身子躺平,闭了闭眼,“我刚去的时候,没有什么经验,一次近距离轰炸,高骅师兄为了保护我,眼睛被炸伤了。他回国休养,本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却意外撞见妻子出轨。对了,高骅师兄有个儿子,最喜欢看高骅师兄的报道,我因为对高骅师兄心有愧疚,每篇报道都以他名字署名,很少会用我自己的,这样高骅师兄儿子就会为有一个做战地记者的爸爸骄傲。”“那你为什么会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问完,岑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邗升,窗外迸进的月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她感觉到了秦邗升的痛苦。双手握拳暴起了青筋,好一会后,秦邗升才缓缓松拳,云淡风轻,“一次近距离轰炸,炮火距离我不到十米,瞬间死伤血腥一片,而我也因此受重伤,险些没抢救回来。”男人说得云淡风轻,岑蜜却听得鼻酸要命,眼中早已雾气蒙蒙,她极力忍住不哭,语气哽咽问,“然后你就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差不多。”秦邗升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在抢救下手术台的告白强吻岑蜜坐在客厅静静等待着,她从未如此煎熬过。她不知道秦邗升要面对怎样的心理治疗,她只知道这个过程秦邗升一定会很痛苦,她想陪在秦邗升身边,却被陈教授阻止。客厅挂钟从八点走到九点,又从九点指向十点,快十一点时,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陈教授和秦邗升相继从书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