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第三个,第四个,第八个……
几份报纸翻完,海爷也从头骂到尾。
直到又一个电话拨通,早已失去耐性的海爷总算是有了笑容。
随后,海爷和对方从运输聊到交通,从水文聊到地质,从天气侃到环境,春冬水温,夏秋降雨,鱼类种类,树木动物,风俗人情,工资消费……
十多分钟后,海爷和对方约好时间,马不停蹄又打出去无数个电话。
过了半响,海爷捏着发烫的手机,偏头望着我好久,突然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个臭老六牛逼!”
“我秃老亮这辈子就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石老,一个就是你个兔崽子。”
我无力坐在椅子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板着脸以捉刀人的身份质问海爷:“到底成不成?给个准信!我……头疼!”
海爷嘿嘿直乐,上前两步狠狠拍打我肩膀,狞笑迭迭,比出两根手指:“小子。你擎好啰。”
听到海爷回应,看着海爷可以夹死八只苍蝇的褶子脸,我不禁乐出声。
成了!
有秃老亮这个眼神,有他这句话,太阳神针即将大成。
到时候,老子一定要让马忠超下不来台。
老子一定要借太阳神针搬翻这颗方州毒瘤!
临走,我以捉刀人的身份向海爷和立哥下达了接掌太阳神针计划第一条命令。
“所有计划秘密进行。严禁外泄。绝不能让马忠超知道。”
目送立哥海爷出了东门,我再忍不住冲进厕所,吐得翻江倒海天昏地暗。
吐出体内淤血,爬着回床,没有一丝气力的我躺在地板上就睡了过去。
我的身子非常虚弱,用朱天赐的话说,就是我脉象基本消失,必须要静养,而且还要静养至少三个月。
在静养期间还得配合针灸和中药。
我知道朱天赐说的是真的,我的身体确实差到只剩半条命的地步。
但我的精神,却是极度亢奋。
一觉醒过来,窗外黑得吓人,一看时间不过凌晨两点。
再睡不着的我就躺在**直愣愣看着天花板,脑海耳畔只有仲小京的眼睛和他的话。
吃了邢怀英配的西药,再喝了朱天赐的中药,强逼自己养神修整。
一会迷糊一会清醒熬到天亮,我立刻爬起来缩着身子下楼。
依旧装作正常模样喝了豆浆油条,即刻出门奔丧般冲回方州家属区。
直接冲到钢缝大门前拼命拍打,嘶声叫喊。
等到那熟悉的钢缝拉开,看着那熟悉的三角眼,我抖抖索索递进去狗牌。
“要什么?”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尾数洞洞俩拐陆,要你救一个人。”
生怕三角眼无情拒绝,我即刻又递进去一件东西:“太阳神针,我接捉刀人。”
“农场基地烧了。死了六个。第八执剑人重伤,马忠超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