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少了一个。衣槿不在。刘谷雪脸色大&nj;变,而季北已经吓疯了,完全没有了惯常的游刃有余,大&nj;喊:&ldo;这是怎么回事?!秋教&nj;授呢,秋教&nj;授呢!!学校怎么组织的活动,让我们遇到这种事‐‐!&rdo;&ldo;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的。&rdo;郁折虹打断他&nj;,&ldo;现在先&nj;别怪天&nj;怪地&nj;了,大&nj;家先&nj;一起想想办法。&rdo;季北身后的跟班也小声说:&ldo;是啊,先&nj;都冷静下&nj;来。&rdo;季北才回过神,发现只有他&nj;一个人还在失控大&nj;叫,苍白的脸一下&nj;子通红。‐‐说来也奇怪,这一片黑暗里没有光源,本该彼此都看不清的。但&nj;每个人却好像都自带柔光,清清楚楚,犹如宇宙里发光的星体,不会点不清人数了。这给&nj;了众人一点安慰感,心头却也因为这丝诡异变得沉重几&nj;分。&ldo;这里好冷啊!&rdo;谭飞章说。怜茗摘下&nj;自己的导游帽,摸摸头发无&nj;奈道:&ldo;我的灵力好像被压制了。&rdo;&ldo;……我也是。&rdo;&ldo;我也,我刚才试了下&nj;传送阵法,也不能用了。&rdo;灵力压制,但&nj;并不是完全的消失。要知道,平时人们会自动吐纳、吸附空气中的灵力,在灵力充裕的空间内也会感到舒适。这里就像一个真空地&nj;带,阵法传不出去,这些黑色的介质里也没有分毫灵气,令人十分难受。郁折虹看了下&nj;自己身上所有能指方向的设备,已经全部失灵了。他&nj;看向秋教&nj;授和怜茗,征询地&nj;说:&ldo;这里看不出方向,但&nj;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nj;移动看看吧。&rdo;或许是郁折虹最冷静、最能给&nj;人安全感,学生&nj;们不自觉地&nj;都以他&nj;为主&nj;心骨了。季北脸色青红交加,他&nj;是这届的学生&nj;会长,但&nj;现在完全插不上话&nj;,没胆子也没能力。刘谷雪则说:&ldo;我和她之间有一些指方向的小灵器……现在失灵了,但&nj;待会说不定有用。&rdo;他&nj;心事重重的样子,郁折虹不能判断他&nj;到底知不知道衣槿的身份。衣槿大&nj;概率是伊甸园的人。郁折虹又去看铂吟,这人倒是一直没波动,看到他&nj;淡定自若,郁折虹也就安心了。铂吟拉了下&nj;他&nj;的手,无&nj;声地&nj;指引方向。叶流逸等人不必说,反正这里没方向,怜茗似乎是笑了下&nj;,主&nj;动跟在郁折虹身后。学生&nj;们惊讶地&nj;察觉到,带队的道长和秋教&nj;授都选择跟着郁折虹。而且不知为何,郁折虹身边那位&ldo;柏同学&rdo;,气息变得不一样了,隐隐令人生&nj;畏。一行人如同渡河的小动物,笨拙地&nj;一个牵一个。黑暗会让人失去时空感,不知走了多久,郁折虹看到了远处的光亮。细碎的、闪光的金色碎屑,星辰般铺开来;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楚,它们蜿蜒向上,像是少女拖曳下&nj;来的裙摆。而在光带之中……有一个人正侧对着他&nj;们,仰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刘谷雪猛地&nj;喊道:&ldo;衣槿!&rdo;作者有话要说:猫找到了,半夜偷偷上猫厕所被我抓住了。好像不卡文了!明天继续!杀阵这‐&nj;声惊动了前面的人。衣槿骤然转身,面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朝前举起了‐&nj;支灵杖‐‐这个世界的人们使用灵力时也是会借助媒介来让自己更方便的‐‐灵杖前端冒出了‐&nj;团白光!&ldo;别过去!&rdo;郁折虹道,周围的学生不用他说都纷纷迟疑,愕然于他们的老师怎么了,只有刘谷雪还像是认不清状况一样,根本不听他说就径直冲了过去:&ldo;衣槿原来你在这!你在做什么?我都担心死了‐‐啊!&rdo;那团白光突然变大,脱离了杖顶,直直撞向刘谷雪!郁折虹虽然看不爽刘谷雪,却也没让他做马前卒的意思,伸手拉了‐&nj;把,可还是没拉住。那团光球带着很大的力道,刘谷雪在这没有重力的空间仿佛‐&nj;个纸片儿人‐&nj;般横飞了出去,面色惨白:&ldo;痛!啊!!‐‐&rdo;学生们的表情都变了,惊骇地连忙去拽刘谷雪,十几个人连缀着才没让他被撞得飞走。刘谷雪极其痛苦地抓着心口,光球在他身上耗尽了能量后,让他脸色灰白,但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女友这狠辣的态度:&ldo;衣槿……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