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兰辞:“听跃,这是怎么了?”
“有要事,要处理一番。”
“可要我派人助你?”
“不必,多谢仙上好意。”宁听跃假笑,他怎么听不出对方刺探之意。
而他脸色急变,走出观天台后,手掌倏然现出一道金影。
金影飘浮流动,金影之下,却是手掌下的一条血脉,似有虫在蠕动。
“来了。”宁宗主蹙眉,那蠕虫般的血脉旋即平复,而后,他冷笑一声,“以为这样?我查不出你所踪么?”
一道金光,射下山去。
“掌门,怎么了?”
“随我下山。”
……
贺茵满头冷汗,惴惴不安,也知这里不可久留。
她打算去往那观云台的中心,做完要做的事就离开,手却突然被拉住。
抬头,是那盲眼婆,振振有词:“别去,别去!回东洲去。回天霁门去!你会受苦。你会受大苦,流血削皮,半死难活!”
贺茵知这盲婆神神叨叨,过去周拂菱与其玩闹,她也不曾参与,不想当真。
这会儿,听她如此说,心里打起突。
但那老人又说:“不过,你能活……你若执意要去,你的朋友,那位小姑娘,会救你的命!”
“谁?”
“她呀!”
盲婆拿出一枚青面金绣的平安符,低声道:“就是送我这道符的‘她’呀。”
贺茵一愣。她认识这道符,正是周拂菱送大家的。
而她本冷汗淋漓,万分紧张,听到盲婆如此说,却突然松了口气——心头的石头落下。
她傻了。
怎么可能有人未卜先知呢?能未卜先知一二的,都在通天台上坐着呢。
拂菱……拂菱没力量啊。
这下,她全知这盲婆在胡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或许是过于紧张,贺茵捂住耳后的伤,以苦笑缓释紧张,“你错了。小菱是无法修行的凡族,人也不在这里呢。”
“是我保护她。”
“若能回来,我也会继续护着她的。”
贺茵摇了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