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岚的话刚一落下,他就看出了楚天硕眼底深处的狂喜,但他仍旧装模作样的安慰道:“澜宁这说的什么话!父皇定会找人给你医治的!”楚瑾岚泪眼婆娑,很是“感动”:“那父皇,神医说我如果有天山雪莲的话,还能为我延续几个月的寿命,不知”楚天硕一脸肉疼:“澜宁啊,你”“难道父皇是不愿吗?我都要死了,死之前我还要为沧澜国区联姻,结果连一株药材都得不到,可见父皇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楚天硕觉得楚瑾岚在演戏,但没法,他被拿捏了。皇室里仅有的一株天山雪莲被拿走了,楚天硕也没什么心情同楚瑾岚多说什么,有些疲惫地开口道:“那联姻的事”楚瑾岚仍旧一脸悲切:“父皇放心,春猎后,百姓也是一阵轻松惬意,我会在那时对百姓们表明情况的。只是我身上的蛊毒”楚瑾岚清楚的看见楚天硕脸上闪过一丝喜意:“澜宁放心。”楚瑾岚想做什么?当然是要查出母蛊携带者了!他的暗卫已经查了很久,就连同他没有半点接触的人都查了,没有任何结果,那便只能让下毒的人自己找了。子蛊如果即将侵蚀宿主,那母蛊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如果楚天硕想要确认自己此时的状态,找母蛊的宿主便是最好的办法。但,楚瑾岚现在担心的在于楚天硕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毒解了,那他会知道母蛊出事了吗?楚天硕并没有在楚瑾岚离开时便去找人,反而坐在大殿中批改着奏折,幸好,楚瑾岚一点也不着急,暗七也一直在监视着。刚出了马车准备回长公主府的楚瑾岚一把抱住安九,将头放在安九的肩上,似是撒娇般的告状:“楚天硕让我去联姻!”安九安慰道:“没关系,等他没了利用价值,我就帮你干掉他。”楚瑾岚表示非常不满意安九的态度,于是继续道:“我答应了。”安九剥橘子的手一顿,然后橘子掉了,扭头看向楚瑾岚,满脸的震惊:“你说你答应了?”楚瑾岚仿佛察觉不到安九的冷气一样,吃着马车上的糕点,坦然点头:“是啊,我应了。”安九不说话了,低下头,捡起橘子继续剥皮。“橘子刚刚掉了,脏了。”楚瑾岚弱弱提示。安九面无表情:“不脏,吃了也不碍事。”楚瑾岚莫名打了个寒颤:“你吃醋了?”安九不说话,眼神里都是控诉,仿佛楚瑾岚做了什么抛妻弃子的恶事一样呃,好像现在也算得上是抛妻了吧楚瑾岚问道:“你就不多问问为什么吗?”安九低头,声音发闷:“我知道岚哥做这些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也不是真的会去联姻,所以我只是生会儿气,一会儿就会好了。”“真的?”楚瑾岚眼中带着笑:“那你还给我剥脏橘子。”“没脏,只有一点蹭了一点灰儿。”楚瑾岚忍不住捏了捏安九的脸,笑着说道:“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安九红了脸,什么气会在楚瑾岚面前还存存在啊。虽说是春猎后再向百姓们说联姻的事,但实际上春猎就在眼前,但楚天硕在皇宫中仍没有动静,一切如常,唯一的异常可能是请太医来看诊了,可经过查探,太医毫无问题。无奈,楚瑾岚只能暂且先放下蛊毒,只能将注意力先放在如今的春猎上。要说这春猎,也算是一件大事,也不是说楚天硕这些皇室有多么的热爱这项活动,甚至可以说他们厌恶这项活动,毕竟沧澜皇室里没一个能打的,但春猎代表的是统治者对自然的敬畏,即便皇室们都不怎么愿意去展示自己蹩脚的剑法,但都会事先安排好,免得上场时真的丢脸。就先现在,就看见楚启砾那轻飘飘的箭还没射出多远,小太监就屁颠颠的拎着一只兔子汇报着战果。楚启寰倒还好,君子六艺,算的上是样样沾边,箭法比起楚启砾来也不是好了一星半点,凭借自己本事射中了一只野鸡,至于楚启俞嘛,倒也不必多说,他向来不出头,即便能力比楚启寰强,但也装作一副无能的样子。在一旁看着的楚瑾岚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当初选中楚启寰的一个原因好像仅仅只是他有些能力且楚启俞不愿意,现在看来,沧澜国国破好像也不是并无好处,至少能将这些吃白食的先干掉?耳边的欢呼声和客套声不停,楚瑾岚的视线则看向稳坐高台上不减虚弱的楚天硕。借着周围声音的遮挡,楚瑾岚轻抬酒杯,轻声问道:“安排下去了吗?”安九点头:“暗一说他已经都安排好了,魏嫔那里派的人手最多。”“嗯。”楚瑾岚喝下那杯酒,脸上毫无异常。只是“澜宁啊,你不是还有事要说吗?”安九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楚天硕在上方的问话,一下子就禁了言。楚瑾岚站起身:“是有一事,如今百姓们和诸位都在场,那我便在这里说了吧。”楚瑾岚的声音并不大,除了周围的皇室和朝臣能听清外,处于外围的百姓属实听不清,但楚天硕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早早的安排了人将楚瑾岚的话一字一句的传了出去。“前一段时间,南陲使臣不知怎么就在我们南陲身亡”这个开场让楚启砾脸色慌乱,下意识看向楚天硕,以为是楚天硕要放弃自己表现,毕竟当初这个罪名把他按得死死的,他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是谁。楚天硕果不其然脸黑了,带有警告意味的开口道:“澜宁,说东扯西做什么?”楚瑾岚轻笑:“父皇想让我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我自然要交代个前因后果来不是?”楚天硕一听,下意识看向传话的太监,只是自己制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小太监便匆匆跑开将话传了下去。楚瑾岚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他这个做皇帝的逼迫他说的嘛!这群没眼力见的蠢货!:()惊!假公主是男扮女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