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鲲豹的脑门砸在了凉亭的雪白石板上,而后这家伙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感觉自个魂魄都快散了。被禁锢在玄冰塔内,他根本动弹不得,等到被放出来,还没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醒来,就被踢到了这里。这里?这不是他们平日里修炼的地方吗?端坐在这儿,鲲豹仿佛忘记了刚刚被楚良踢来的情形,竟然开始稳定身形,打起坐来。迷迷糊糊间,地底生出氤氲之气,萦绕在鲲豹四周,口鼻仿佛变成了抽水机,不断吸纳着周围的氤氲。“真是令人诧异!”“身处危险之中,还要入定修炼,凤凤,你这师弟是这样的人吗?”杨婵转头询问道。冰凤摇了摇头,也感觉不像自个师弟的性子,平日里争勇斗狠,如今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居然不管仇痛,专心修行?“气息比刚刚强了几分。”“但是凉亭的地板好像有些异常!”楚良脸色冷峻,运转神目细心地观察起来。“等这厮醒来吧!”楚良要用这家伙证明些事情,故而默默等待着。半个时辰之后,豹子仙的气息看着变强不少,可若是细细看去,就能发现些端倪。他的毛发似乎枯槁不少,腿上渐渐多了些坚冰包裹,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块继续上移,要将他整个身躯包裹住。“啊!师弟,你怎么就去了啊!你们是不是使了手段?”冰凤转头质问起楚良和杨婵。“哼!”“你们的传承奇奇怪怪的,你怎么不说他的命是被那诡异亭子收走了?”楚良当即怒斥道。刚刚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感觉到异常的不妥,现在看到鲲豹冰封的模样,心中更是恶寒。“去了?他这是死了吗?”杨婵依旧有些不解,跟着追问起来。“是,死了门中弟子都会冰封,而成冰魄!”冰凤化作中年妇人的模样,口里喃喃自语着。双眸不自觉地被远处的凉亭吸引,而后缓缓向那边走去,似乎要去往修行。“凤凤!别去!”杨婵看她这个模样,跟着焦急地呼喊道。但冰凤对于她的呼喊置若罔闻,整个人像是聋了似的。脚步依旧没有任何停顿,双手已经结印,仿佛跟刚刚鲲豹的死亡的样子相仿。“这是什么印法?”楚良学着鲲豹的手势,却无任何的异常情况。“或许的妖印吧?和佛印有些区别,我在娘娘身边学法时,身边的两个女侍倒是操持过。”“夫君,帮忙把凤凤拉回来吧!她也可怜,似乎这么久都困在这里。”杨婵赶紧唤楚良帮忙。“罢了,遇到我们也算是他的造化。”“去!”楚良大手朝着远方一抛,便看到冰原起伏,一条被法力化出的冰绳猛然蹿去,如同长蛇般系在了冰凤的腰上。手臂发力,猛然将冰凤往后面拉,这凤女此刻就跟疯了般,身子还在挣扎。杨婵亦是盯死冰凤,等到她临近身侧,就欲手刀将之击晕,却听楚良赶紧呼喊:“用玄冰塔把她收走!”“好!”杨婵到底战斗经验浅,赶紧拿出玄冰塔。因为她们两个有御兽的主仆关系,所以冰凤几无任何挣扎,很是顺从地进了塔内。就在冰凤消失的瞬间,雪白的塔身倏忽不见,两人的面前则是出现了被封冻住的鲲豹。再不是原本豹头人身的样子,而是现出本来面目,一只凶恶的雪白豹子。“该死!”楚良眼神凶狠地骂道。而后猿臂伸展将杨婵直接抱住,寻了个方向迅速飞遁,此时杨婵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丈夫怎么会变得如此焦躁。“夫君,怎么回事?”“看天上!”“天穹如白,并无云霭。”杨婵向着天空瞟了瞟,这便回应道。“那是凉亭的穹顶!”“此间主人在算计我们,邪恶的亭子,汲取冰凤和那个豹子头的寿命。”“什么北冥之地,分明是邪地!”楚良眼神赤红,仿佛将这股焦躁传递给了爱妻。“夫君,但我并没有看到凉亭收走咱们的场景啊!”杨婵这就追问道。玄冰克躁,杨婵依然冷静。“嗯!”“娘子,你怎么看着苍老了许多?”楚良用手抚摸着杨婵的脸颊,跟着讶异道:“不会你的寿数也被吸走”“夫君,你好像也是这样!”“发丝枯槁了好多。”杨婵看向楚良,心中疑窦丛生。“玄冰塔呢?”楚良欲要探探冰凤的情形,但神识扫动,却是发现玄冰塔内再无冰凤气息。“不可能啊!我明明将她收了进来!”杨婵有些抱歉地看着楚良,仿佛给丈夫惹祸般。“速走!”玉虚步跨越万里,可天穹的颜色没有任何变化,显然他们还在冰亭之内。再次运转法力,就如无头的苍蝇般窜逃,可法力运转越快,眼前的杨婵就越发悲戚,原本神光焕发的丈夫已经枯槁异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夫君,快别用法力了,你好像快老”“老死吗?不可能!我明明气血强盛,怎么可能?”楚良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布满了白色的冰花,仿佛老人的皱纹。“哼!哪路神仙装神弄鬼!”“都是幻象!”说着楚良手掌包裹太阳神火,几个呼吸间便将冰花化了个干净。“我的手还跟刚刚一样吗?”“我不知道,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杨婵担忧地说道。“神凰之火!”楚良唯恐有失,当即拿出神凰莲火灯,丹田的法力狂涌,甚至还咬破舌尖往灯芯处喷了口血。紫红色的火海从天而降,几乎无物不化,冰凌、雪花、雾气、飘絮全都烧了个干净。两人的身上似有水珠向下滴溅,神识清明后才发觉整个身躯有些潮湿。彼此再互相看去,已经不像刚刚苍老的样子。“娘子,看看玄冰塔,那冰凤可在?”“像是在沉睡!”“那亭子还在那里,我们要去看看吗?”杨婵有些紧张地追问道。神思杂乱,楚良顿感莫名的威胁,果断回道:“抢下豹躯,速速离去吧!”:()开局调戏三圣母,观音逼我保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