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渔阳聂家却人影攒动,灯火通明。
越夫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口中念叨着:“怎麽就出事了呢?”反複的拐杖声透着她的不安。
瞥了眼旁边脸色苍白的聂玫,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聂玫冷冷哼声:“我当初怎麽说的,阿娘偏不听,非要和薄家结亲。”她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窝也泛起了红。
越夫人看着聂玫:“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麽多的事。”
聂玫咬着唇,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反正她的婚事不过就是那麽回事,永远都是母亲和哥哥说怎麽做,她便怎麽做,永远把聂家的利益摆在首位。
“现在都这样了,要怎麽办?”
越夫人握着聂玫的手:“还有你哥呢,你哥会有办法的,也许事情没咱们想得那麽严重呢。”
聂浚容面色阴沉,被身后的两人说话声扰得心烦意乱,勉强安慰道:“别担心,不是已经派人过去了吗,再不济薄家的这门亲事不做也罢,本来你也不愿意。”
聂玫丢开越夫人的手,上前道:“我是不愿意,但是有用吗?你和阿娘都逼着我嫁进薄家,我说和薄家的婚事做不得,你们可有一个人听了?”
聂浚容转身,眼底冷然,还闪烁着几缕暗芒。“如今不是如了你的意。”
聂玫瞧着他的眼神,冷不丁打了寒战。她怒气沖沖地反驳:“难道你以为是我做的,我盼着薄家倒霉吗?”
聂浚容眸色冷如冰霜,微微阖了下眼皮:“你还没那麽大的本事。”
聂玫不甘示弱地回击:“哥有本事为什麽我还会在新婚当天被人算计?”
聂浚容黑沉着脸:“那是你自己笨。”
聂玫怒道:“是我笨,现如今薄家出事了,哥倒是去救啊!一天到晚装神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
聂浚容眼底有火光稍纵即逝,眸子微微变红了些。
“行了,别吵了。”越夫人见兄妹二人争执得越来越厉害,将拐杖往地上一蹬出声喝止道。
聂玫跺脚,抱怨道:“阿娘听听哥说的是什麽话,他现在越来越过分。”
越夫人叹口气,先前因为聂玫成婚当天的事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这门亲事本就做得曲折。
现如今聂玫好不容易同意嫁给薄瑄,薄家却一夜之间出了事。
安抚使薄大人夫妇,生死未蔔。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时,仆人匆忙进来禀报说:“公子,夫人,薄大人夫妇失蹤了。”
越夫人不由得脸色一僵:“怎麽会失蹤?”
“薄大人家有黑衣人闯入,杀了许多人,薄大人夫妇也不见了。”
越夫人焦急地来回踱步:“为什麽好端端地会发生这种事?”一点征兆也没有。
韩氏见状,上前宽慰道:“娘别着急,听说前些日子邱家也出了事,一夜之间府邸被人烧了,还死了好些人。”
越夫人惊讶地问:“哪个邱家?”
韩氏:“都护府沈家大小姐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