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迎上狄成的目光,南宫商道:“珠宝行业有内幕不错,可只是存在于行业规则中,却不是非法行凶。这么说,狄先生可明白?”
微微眯了眯眼,狄成慢慢靠在座椅上:“南宫先生如此正派,我狄成佩服。不过……你我的合作可能要止步于此了。”
房间回归平静,彼此都在平静中对视,南宫商婉转商道数十年,表面看起来干干净净,但狄成死也不会相信他的生意没有在暗中染黑,不仅不会,而且规模绝对不会小,只是他不想随便让外人知晓。至于南宫商拒绝自己的条件,狄成多少有些奇怪,但这老狐狸脑袋转的比什么都快,眼睫毛都是空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自己走,至于对方有什么其他打算,还得等等再看……
果然,没过多久南宫商忽然道:“如果你能做到一点,我想我们还是有可能进行更深入的合作。”
“说来听听。”
“首先我想问个问题,天门由你创建,你却在它发展之初离开半年;进入赤乡监狱,可又再次神秘失踪。我不问你都做了什么,想要做什么,只问……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南宫先生指的哪方面?”
“你可以随便举出一个方面。”
“黑道上的天门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的主要精力临时并不在此,至于目标……自然是将天门的影响力扩展到全国各个区域,不管你感觉可笑不可笑,我却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而且时间不会比想象中的长。”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与思考,南宫商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最终开口:“给你一年时间,这一年之内,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想要的情报,牵线联系我所交好的官员,但一年之后,你的天门必须把帮派范围蔓延到整个四川省。如果你能办到,我想你我之间可以做一些深层次的合作。如果你办不到,只能说声可惜,天门并不具备让我看重的资格。”
“一年……全省……”狄成慢慢闭上眼,一年之内控制整个四川的黑道势力,难度之大不亚于天网任务。如果自己和杨靖他们留在这里,或许能够顺利完成,可离开了自己……习羽皇、金玄能否完成?
“我还有事,狄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感觉为难呢,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不过我过几天就会出国,希望能在近期给个答复,如何?”南宫商慢慢靠在座椅上,他已经看出狄成的不俗,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种人值得自己下点功夫。一年协议也只是想确定下对方的真正能力,珠宝生意内幕太多,但他却不想随便让个普通的黑道组织过来查手,除非……它能达到弄潮帮那种地步,正如自己在河南的商业经营模式。
“一年,我答应。”狄成慢慢起身,谈判内容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但如果能够成功,或许能给天门找到个固定的经济来源。“还有一点,天门负责人刚刚换了,叫习羽皇,以后由他跟你联系。”
“习羽皇?”目光微微凝缩,南宫商缓声道:“如果我没猜错,赤乡监狱被埋后,国安局开出的通缉令中头号通缉犯就叫……习羽皇。”
“放心,我们做事有分寸,不会给你带来意外麻烦。不过也麻烦你能多多帮忙遮掩,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能把那等人物驯服,你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看来我们的交易有可能会进一步加深。”
“谢谢夸奖,告辞了。”
“等等,有个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狄成走到门口的身子停了下来。
南宫商轻轻敲打着桌子,慢慢道:“我听说你跟金家的金艺璇有点感情的瓜葛,不过为了你好,忘掉她吧,一个军方要员的千金,一个暗处的通缉犯,你们不会有结果。而且……她很快就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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