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言本就不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性子,加之出身贫寒不善应酬,一时间应付的有些艰难。
但面前这杯下了料的酒是万万不能喝的。
祁鹤安坐在他身侧独自饮酒,身旁清净得很。
谁不知道明宣侯脾气不好,偶尔有来劝酒的,被他冷冷扫一眼便讪讪离开了。
他斜睨着沈则言轻嗤了一声。
一杯酒而已,喝了就喝了,至于这么抗拒吗?
祁鹤安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则言狼狈地躲酒,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看够了。
到底也是萧令宜手下的人,他出手帮一帮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祁鹤安大发慈悲地伸手端过沈则言桌上的酒杯。
他懒洋洋道,“和他这么无趣的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来,谁想喝,本侯奉陪到底。”
沈则言刚刚被七嘴八舌地劝酒都没这么慌张,此刻面色却悚然一变,声音几近破音,“侯爷,别。。。。。。”
他话音刚出,便见祁鹤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祁鹤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是一杯酒么。
沈则言脸色难看至极,沉声道,“诸位同僚不要闹了!”
围在他周围的官员们顿时面面相觑,而后作鸟兽散了。
祁鹤安都那样说了,谁还真的敢灌这阎王的酒不成?
祁鹤安没有疑惑太久,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身体内的不对劲。
他闭上眼,细细体会了片刻,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的面色蓦地阴沉下来,目光如利刃一般射向沈则言。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