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安咬牙切齿地想着。
萧令宜在他这里的罪名顿时又多了一条,懦弱。
但纵使他能林林总总数出她数十条罪名,不可否认的是,他想见她。
这几日祁鹤安独自一人时间想了许多。
他不想和萧令宜闹了。
恩也好,仇也罢,毁诺,背叛,分离,利用,都是从前的事了,都过去了。
猎场那场暴雨将两人肆意淋湿,似乎也冲刷去了他们表面的防备,将两人被层层包裹之下的真心彻底披露。
只有在生死一线,才能看到的真心。
他抛下了北境与祁家未完的一切去舍命救萧令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心间竟然毫无悔意。
彼时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幸好他来了。
祁鹤安不想再骗自己,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萧令宜。
甚至于压抑已久的爱意愈发浓烈,所以当它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时,令祁鹤安心惊不已。
而萧令宜也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
前路晦暗不明时,她无论如何都要带着他这个生死不知的人,怎么都赶不走。
重新来过吧,他想。
但萧令宜竟然躲着他!
商景不知他心中所想,他摆出扎马步的姿势,唤道,“太师。”
祁鹤安蓦地回过神来,他心烦意乱摆了摆手,“你的基本功已经过关了。”
说着,他招了招手吩咐宫人,“去拿两把木剑来。”
宫人很快依言拿来了两把木剑,祁鹤安拿过一把单手反握竖在身后,另一把抛给商景。
“之前武术师傅教过你的,来,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