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毛掸子看似轻飘飘,挥舞起来却如同一柄钢鞭,虎虎生风。眼看着就要抽中自己的脑袋,老牛眼前甚至都开始出现走马灯,没等他开始回忆过往,身后一股柔和的力量拽着他的腰带,将他扯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面具人一击不中,发出更古怪的笑声,一黑一白两具人形不断左右交换,移形换影,让人分不清他的真身是哪个。他正是无相王的儿子,擅长一手虚实变换的傀儡之术,平日里以这一黑一白两具人形见人,旁人都称他为无常。老牛侥幸逃脱,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那刚刚是谁救了自己?再看向远处,之前认识的老薛身旁,一个年轻俊秀的少年正抱着手微笑,难道是他?是了,刚刚也是这个人,一只手便能化去寒冰,显然有着极高的内力修为,这么远的距离,能拉自己一把的也就只有他了。老牛这边刚刚确定谁救了自己,这边江尘直接开口:“老牛,你是不是傻,分不清哪个是真身不会看脚下啊,锁他的脚!”老牛一愣,转头看向那黑白无常的脚下,果然,其中一具人形是没有脚的。无常一听也看向自己脚下,然后就震惊了,卧槽,他这傀儡之术竟然有这么大的破绽?这一双大脚在下面不是全穿帮了,他以前都是怎么阴到别人的,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瞎子吗?无常瞬间有些怀疑人生了,练了半辈子的武功,突然告诉他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谁受得了。老牛可不管那么多,既然确定了真身,提着杀猪刀上来就砍,无常一手提着假人傀儡,一手以鸡毛掸子外形的长鞭格挡。拼了几招后,老牛看出来了,这人一身功夫全在那虚实变换的傀儡上,只要看出真身,就算不会武功都打的他满头包。“喂,你们别看着啊,上去帮忙啊!”眼见老牛一时半会拿不下对方,江尘直接鼓动一众大夫上去砍人。这帮大夫听了这话,如梦初醒,从江尘这领了兵器,狞笑着把那无常围在中间。“论砍人,我们大夫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砍人,我们大夫剖起人来可没手软过。”“我是仵作,从来只砍过死人,砍活人还是第一次呢。”场面一度无法过审,小孩子看了都得做上三天噩梦,无常只来得及说上一句“你们以多欺少!”,便被砍翻在地。嘶!江尘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帮大夫平日里工作压力很大啊,人都成碎渣了还砍呢,求求你们停手吧,血刀老祖见了你们都得跪下叫师父。突然,又是一阵古怪的笑声响起。正在剁肉的几位大夫吓了一跳,还以为那无常功力如此了得,成这模样了还能死而复生?再细听才发现,并不是无常的那股怪笑,而是一个老婆子的声音,同样的难听、渗人。入口处被锁上的大门突然炸裂,从外面走进一大群人,领头一男一女当先走入。女的身材矮小,佝偻着背,既猥琐又难看,活像一个老巫婆,她正是无相王的老婆,江湖人称风婆,善使一手御风之术。男的自然便是此次飞仙事件的始作俑者——无相王本人。这世上只有取错的名字,而不会有取错的外号,既称无相王,自然便是一个无脸之人。他因修炼无相神功走火入魔,面目全非,整张脸的五官都融入骨髓,只留下一张空白的脸皮。“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群大夫还活着?”无相王脸上毫无表情,如果五官还在的话,应该能看到他皱眉的模样。不过是一群大夫罢了,他根本懒得动手,让儿子无常带着一群杀手便足够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我儿子呢?”风婆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一群拿刀的大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冷声问道。“地上都是,你自己找吧。”老牛没参与刚才围杀无常的行动,见这帮大夫这么疯,他也吓的不轻,此时人家家长问起,便老实答道。地上?风婆看着地上的碎肉,目眦欲裂,双手猛然挥舞起来,一时间狂风大作。只见风婆鼓动狂风后,随手洒出一大片树叶形状的暗器,这些暗器极薄极轻,如同枯叶一般随风飘起,顺着风婆驱使的方向,朝着众人飞射而来。那几名持刀的大夫首当其冲,连暗器的形状都没看清,便被割的皮开肉绽,当场身死。离得远一些的大夫见状,哪敢迎战,胡乱挥舞着武器,后退到江尘身后。“不得不说,在武侠世界中能整出一手御风之术,你也算是个人才了。”江尘上前几步,由衷夸赞道。别人还在练拳练脚,玩刀耍棍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向着大自然寻求帮助,确实值得一赞。可惜,仅此而已了,因为她今天遇到的是江尘。“试试我这风如何?”江尘深吸一口气,缓缓吹出,顷刻间,原本向着这边卷来的风立马叛变,转头向着反方向吹去。刚才风婆驱使的风顶天也就是三、四级的和风,仅仅只能卷起树叶,吹动衣角,如今江尘驱使的却是八级大狂风,不可相提并论。烈风来袭,跟随无相王进来的小喽啰连眼睛都睁不开,风中夹杂着原本袭向这边的叶状暗器,眨眼就将他们割的浑身没一块好肉。这波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狂风停息,无相王和风婆倒是还完好无损,区区八级大狂风,就算夹杂着暗器也奈何不了他们,只是一帮小弟们可挡不住这招,纷纷倒地。“你也会御风?”风婆惊诧,他这独门绝技走到哪都是独一无二的,今天倒是遇上个同门。江尘刚要说话,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痒,张口便是一个喷嚏打出。一股无形的冲击力将风婆吹上天际,眨眼的功夫就看见天际只剩一个芝麻豆大小的影子。“抱歉抱歉,我忘记关掉法术了。”江尘致歉道。:()综武:我在武林玩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