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有这么容易。
她早该想到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双手被男人轻易地反手举过头顶,雪浪般汹涌起伏的美好再也没有任何阻挡。
他是一只觊觎雪原已久的狼,只等着猎物在他面前自投罗网。
娇俏可人的狐貍自以为逗弄了一只无害的绵羊,实际早已被标记上吃抹干净的记号。
白日宣淫。
谌玉用仅存的力道扶住浴镜旁的把手,微微睁开靡丽的狐貍眼,就看到蒸起雾气的浴镜将他们模糊成交缠的海浪,一下、一下、又一下
起伏的波涛越来越汹涌,她被卷入以他为掌控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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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微凉,谌玉回到暖阳小区打开门前,并没有听到一如既往果冻抓门的声音。
这不太正常。
谌玉挑眉,打开门,果然看到客厅最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如瓷娃娃般的短发少女。
她半趴在沙发垫上,一手逗弄果冻,一手在包装袋里抓速冻果干吃,一双明眸懒洋洋地望着电视剧里男女主里亲吻的场景,不时还要评论一声。
“这个角度怎么想的,拍得丑死了。”
见门被打开,泄露一条长细明亮的光出来,谌翡才慢悠悠地抬起眸子,眼里是一闪而过的促狭。
“呦,终于回来了。”
谌翡在去美国之前就在魏怜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跑来谌玉家里几次,因为高中一次特殊的事情,她对坐电梯这件事有些排斥,谌玉为了方便她,特地找了一处没有电梯的低楼层住宅。
好长时间没有在家里看到谌翡,谌玉眨了眨眼,掩去眸里的怀念。
“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怕坏你好事呗。”谌翡嘻嘻笑着,眼神逡巡在谌玉的脖子和锁骨处。
那里即使被粉饼掩盖了些,也还是能看得出昨晚的激烈程度。
“昨晚等你一宿了,”她往嘴里塞着冻干,含糊着评价,“没看出来啊,那人看着冷,做起来还挺猛的。”
她说话总是没遮没掩的。
以为年龄大了会好点,结果截然相反,去了美国两年,别的不学,倒是掌握到了dirtytalk的精髓。
谌玉一时头疼,睨她一眼,兀自进卧室换了一件黑色高领出来,也盘腿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谌玉试图把话题转移到谌翡的身上。
谌翡不上当,递了一颗果干给谌玉,趁谌玉吃的时候,又语出惊人。
“这位又能当我多久的姐夫?”
“咳咳!”
谌玉被果干上面的糖霜呛到,谌翡递了杯水给她,明眸亮晶晶的,颇有锲而不舍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