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都需要派人暗中核证,不然的话”
就会是像今晚那样的局面。
祁年虽然没有说全,但谌玉也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今晚想要杀他们的人是凌云派过来的。
戴秉志掌握着他某种不堪的证据,而这种证据足以让他这八年来在明汇辛辛苦苦经营的凌志集团毁于一旦。
因此,他必须想办法让戴秉志永远闭嘴,如果移民还不足以办到的话,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谌玉只觉得自己喉口发紧,过载的信息让她思考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最难接受的是一直以儒雅面貌示人的凌云竟然就是八年前医疗小组解散的元凶。
她开口,才发觉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沙哑:“可以告诉我,戴伯和你说了什么吗?”
祁年顿了一瞬,他实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谌玉。
如果说了,那么她的处境会和戴秉志一样危险。
他赌不起。
似乎是预料到了祁年的顾虑,谌玉反握住祁年的手,以往含笑妩媚的狐貍眼此时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清明,她的眼神直直地望向祁年,似乎是要他感受到她的坚定。
“我不怕,”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八年前那个真正的,被掩藏的真相。
祁年的鼻尖擦过谌玉浓密的睫毛,他总是经不住谌玉的一点请求,有时他也会想,如果自己能强硬一点,是不是也能强迫谌玉永远留在他的身边,让她做一只被养在笼子里,无忧无虑的金丝雀。
可是,他立马否定了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他做不到的。
他的月亮,应该高高悬挂在天空上。
而不是被关在笼子里,成为一个看起来没有烦恼,实则连自由都无法选择的躯壳。
“在和戴老沟通的这几天,他已经做好了和凌云同归于尽的准备,于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祁年道,“在八年前,他们所在的医疗小组研发出了一种可以让人失去痛感且能短暂提高身体机能的药物,几乎像是麻醉剂和兴奋剂的结合体,服用者不会感到任何不适,甚至在许多实验中服用者能够跨越正常的生理极限。”
“凌云负责的部分是测试药物的副作用和长期效果,在他的测试下,这种药物没有任何缺陷,简直是被疼痛折磨的病人的福音,医疗小组的人都很高兴,将药物申请进入审批后准备流通市场。”
“可就在流通市场的前一个月,魏怜无意中在一个临床试验服用者的反应中发现了不对劲,经过她的二次测试,发现这种这种药物实际上的副作用极大,服用者表面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实则会造成心脏肝肺的缓慢衰竭,极大概率形成一种当今医疗技术无法勘测出来的慢性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