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四年,谌玉再去时,满墙的紫罗兰已经换成了青色的爬山虎。
阳光透过玻璃形成斑斓的光斑照在江初尧的脸上,他点了杯卡布基诺,问谌玉喝什么,她只是摇头。
谌玉:“冰水就好。”
“你觉得刚才的心理课怎么样?”
江初尧揉着店里放在墙柜上的公仔,问她。
“罗森塔尔效应。两个病人同住一家医院,一人身患癌症,另一人并无大碍。但医生把两人的诊断书弄混了。结果真正的病患整天心情轻松,最后健康出院。而那个原本身体无恙的人却终日活在对死亡与病痛的恐惧中,最后真的罹患绝症,在抑郁绝望中死去。[1]”
谌玉:“这是因为人们期待的事物不同,所以最后反被外界的期待困死。”
她摩挲着书中的冰水,水珠沁在杯壁染上她白嫩的指尖:“你是在隐射你和祁年?”
“看来鱼鱼已经听说过我和我哥的一些传言了。”谌玉开门见山,江初尧反而轻松起来,“那么你听说的是哪个版本的?我因为祁年抢了首席的位置暴跳如雷,还是江氏最终继承人的商战一触即发?”
“都不是。”谌玉笑了,“你并没有因为祁年的事感到一丝一毫的伤心。”
江初尧怔愣至极,谌玉继续说道:“相反,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
“轻松。”
“终于能解脱的那种轻松。”
江初尧突然笑了,笑得称得上癫狂,肩膀高频率地颤抖起来。
“哈哈哈,我终于知道我哥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鱼鱼。不管怎么样,我要和你说声抱歉。”
他止住笑,一双眼睛里褪去了最浅显的纯真,反而深厚得像是根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疲倦。
“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因为江祁年。”
“因为他?”谌玉眼皮一跳,只觉得不可置信。
她第一次见江初尧的时候,是在雅典的慈善晚宴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次她只见过祁年一次,还是硬凑上去的那种。
江初尧说是因为祁年,这怎么可能?
21爱意潜藏的情书
天色阴沉下来,雨滴的声音落入花园的泥土里,金贵的雕像上,发出真金白银的响声。
江初尧站在三楼的阳台上,脚尖已经触及玻璃的边缘。
只要不小心踩空,一切都会结束了吧。
毫无存在感的父爱,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母爱
就姑且称作是爱吧。
他耳边还萦绕着元兰喋喋不休的争吵。
当然,和往常一样,还是她单方面的输出。
江翎根本不会也懒得和她再讲任何话。
“你把那个小子接过来,就是因为你在素盈死掉的那个情人吧?”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商业联姻,江翎你也为我和初尧想想吧?”
“已经装了那么多年,怎么,她一死,你的良心又回来了?不闻不问这么多年,现在良心发现去接你那个儿子回来,是不是太假惺惺了点”
“元兰。”
只是一声低沉的阻拦,元兰就被堵得面色发白。
“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