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某做了江氏二十年的董事长兼首席,现在也是时候让年轻小辈一展身手了。”
“从今天开始,江氏总部首席执行官将由我的长子,江祁年,接替我的职位。”
幕布拉开,祁年一身卡其色高定西装,显得身材更加修长挺拔。黑色的皮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扣人心弦的响声,他上前几步,修长白皙的指骨就这样握住了话筒。
“各位好,我是江祁年。”
简短但不仓促的自我介绍,他如同神迹般深邃清隽的五官在灯光下宛如镀上了一层金光,毋庸置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那双似粼粼温海的眸子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观众席坐着的众人,在某个角落停留了片刻,又不着痕迹地落回。
“前几年在牛津商学院读书,各位可能还不太认识我,期待今后与你们的合作。”
台下的人一片目瞪口呆的寂静,过了几秒钟,才响起如滔天般热烈的掌声。
江家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
还有,江翎为什么要故意把他的长子拖到这时候才公布在大众视野里?
再多的惊讶,再多的疑问,在江家的地盘上,有谁敢提那就是自寻死路。
祁年听着满堂的掌声,毫无表情地松开了话筒。
之后江翎的谢幕谌玉已经听不太清。
时间被拖长,连空气都仿佛变成了凝重的胶质,周围的一切像开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与她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罩。
那双熠熠的黑眸与前几夜翻云覆雨时的并无二异,却在看她时淡得好像是一股随时会被吹散的风,没有其他半分情绪。
早该想到的在江家别院的巧遇,开豪车时熟练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漏洞百出。
谌玉自认平时也算谨慎多疑,为什么就任由他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话诓骗得自己团团转,却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呢。
是因为听袁野说江家长子天生白发下落不明排除了这个嫌疑,还是因为她从潜意识里就相信他说的所有话
她的脸色没有多大改变,仔细看眼尾却是轻微的泛红,胸膛轻微地起伏着,突然站起身朝agathon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agathon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只是刚站起来,就因为没有站稳朝身后倒去。
腰肢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接住,谌玉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情绪,望向agathon的眼神有些讥讽:“你早就知道了吧。”
agathon对上女人那双微红的狐貍眼,罕见地无言以对。
他本来就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邀请谌玉过来的,祁年有心思玩潦倒作家的游戏,他就有闲情逸致看看知道自己被骗后的女人会是什么反应。
他以为谌玉会震惊无措,会痛彻心扉,甚至有可能在大厅里不顾着其他人就当面质问祁年,让江家颜面扫地,可她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