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不想理人,纪还上车就睡了,睡前提醒司机:“到家叫我。”
汽车启动,不算颠簸。
不可抗力,她的脑袋落到纪凌的肩上,摇摇晃晃。
前方有个大弯,司机轻声道,“少爷稍微扶一下小姐的脑袋、别扭到脖子了。”
他回了声“知道”,扶着她的脑袋,稳稳当当地靠在自己肩头。
“噗通”“噗通”,是纪凌心跳加速的声音。
偏头、垂眼,毛绒外套挡不住艳丽风景。
纪凌堵得喉管突然烧得厉害。
这段时间,他的注意力大多在学习——为了离她近一点。身体上的欲望反而次要,上次自慰之后,很久没有灼烧般的空虚。
可、可是……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huaco
他手都在抖,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皮肤,触电般地抽回手。
指尖沾上了一点点她皮肤的温度,汹涌的热意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间,便是您让我们多留心的、赵立安患者的病房。”
年轻的护士指了指病房门上的玻璃探视窗口,“陪护的那位,是他的儿子、赵谦。”
顾文景点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门把,“我可以进去探视吗,以资助人的身份?”
护士有些为难,“就算您是资助人,也要遵守医院的规矩。他那样的急重病患,尽量避免跟外人接触,交叉感染。”
病房内,陪护的少年,翻着习题册,埋头书写。
倏然和他对视,清凌凌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顾文景看向护士,“那就麻烦你,转告里面的小赵弟弟,让他出来一趟。”
“好的。”
“我在外头的走廊等他。”
“好的。”
资助人的顾先生,长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
微微一笑,风情万千。
不少有钱人喜欢“发散”自己无处安放的爱心——赞助科室、或者病房。
好人分很多种,低调的、不愿透底的,像前段时间资助两层病房的纪小姐。也有喜欢和被资助人一对一谈话,凸现自己慈悲的。
顾先生是后者。
人对好看的人都有滤镜,纵然对他的印象折扣了两分,护士快步回了护士站,用内部的呼叫铃,让赵谦去走廊跟他见面。
一段时间没跟人对话的少年,声音哑得低沉,“叫、我?”
“他是你爸爸的资助人。”
“投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