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双腿修长笔直,肤白胜雪。“阿辞哥哥……”洛初沾着水珠的手指忽然勾住左溯辞的睡衣领口,眼神天真懵懂,嗓音却轻柔婉转,像羽毛慢慢扫过心房,淡红的唇贴近他的耳侧,吐气如兰,“你看哪呢?”作者有话说:阿辞哥哥,你看哪呢?惊讶“你看哪呢?”轻飘飘几个字乍然穿透云层,突如其来的春雷在左溯辞心上剧烈鼓动,一片混沌中,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耳膜。左溯辞猛地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攥着被子,手背上青筋凸出。黑夜弥漫,半开的窗子外吹来夏末干燥的夜风,掺杂着模糊遥远的虫鸣。不需要光亮,仅是凭感觉,左溯辞都能清晰感受到身下的冰凉黏湿。过了许久,呼吸声渐渐缓下却依然不稳,他压抑隐忍地把手插进头发里,修长手指用力曲起。怎么会做这种梦?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一帧帧画面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他明知道洛初根本不会贴在他耳侧,用暗藏勾引的语气问出那种话,可在刚刚惊醒那一瞬,他还是没能分清梦境和现实。有那么几秒钟,他真的以为梦里发生的都是真的,他的耳畔仿佛真的缠绕着洛初还未散去的气息。太荒谬了……他居然在那种梦中梦到了洛初……左溯辞紧皱眉头,懊恼地起床站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他最近是怎么了?在洛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他的身体第二次对洛初起反应。明明在一周以前,他和洛初相处了十九年都没发生过这种状况,为什么这次同住后他的身上就发生了这种事?尽管洛初不像其他兄弟一样陪他打群架,陪他喝酒,但他还是把洛初当做朋友,当做兄弟来看的。可在梦中,他显然没有把洛初当做兄弟。左溯辞已经很久没有陷入这种困顿的境遇中过了,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对自己的认知范围。几米之外的隔壁,洛初睡得正熟,左溯辞却睡意全无。他眉头紧紧拧着,被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折磨得异常烦躁,漫漫长夜于他而言变成了折磨。早上六点多,洛初抱着胡萝卜抱枕在床上打哈欠,眼睛里积了一小层泪水。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在今天去问左溯辞,但哈欠打了好几个,他也没想起来。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洛初爬下床,他的卧室门和左溯辞的卧室门正对着,一拉开卧室门他正好看见左溯辞穿着军训服从卧室里走出来。左溯辞眼下两块乌黑,大好一青年,睡了一宿觉身上突然有了流浪诗人的沧桑迷茫。洛初的头发还乱着,眼睛湿漉漉的,他趿拉着拖鞋往前蹭了两步,仰起脸蛋认真看着左溯辞的脸,秀气的眉头慢慢皱起一点:“唔……你没抹药膏。”洛初的睡衣领口被他睡得有些歪,露出左侧微微凸起的锁骨,以及睡觉时压红的一小块皮肤。梦中的人一靠近,那些难以言喻的画面就幻灯片一样在左溯辞脑海中突然高速播放一遍。左溯辞下意识后退一步,用手去碰洛初正在看的那块皮肤,不自然道:“训练出汗,抹了也是白抹。”“你都晒伤了,教官还不让你戴口罩吗?”左溯辞调整着呼吸,把自己刚才那一点不正常的神色隐藏掉:“是我自己不想戴。”他微微避开洛初的目光。梦就在昨夜,他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洛初对视,尤其洛初的目光那么单纯,他觉得梦中的自己像个畜生。洛初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没察觉到他的躲避:“那你抹点防晒?”左溯辞面色如常摇了下头简短道:“用不惯。”洛初热情地转身回屋拿出一瓶喷雾递给他:“很方便的,直接喷就行。”左溯辞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他想着快点按照洛初说的做完好离开,于是摁着喷雾就朝脸上泚,第一下就精准泚到了眼睛里。洛初被左溯辞喷防晒不闭眼的方式惊呆了:“你用冷水洗洗?”“没事。”防晒喷雾没喷进去多少,左溯辞眨了几下眼睛就好了,他不忘把责任推到防晒身上:“这东西太不好用。”洛初委婉地小声说:“其实……喷防晒的姿势不用那么勇士。”左溯辞:“……”洛初把防晒拿到手里,晃了晃准备给左溯辞示范:“你把眼睛闭上,屏住呼吸。”闭眼睛就不用把心灵的窗口露给洛初看,左溯辞想了想,照做了。“再低一点头。”闭上眼睛后,洛初近在咫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像软绵绵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