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该质问他为什么调查我的,但我只觉得脸烫。于是我说:“快走吧,解锁会留下记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后面又经过6米还不至于难住裴昀,但要是再带上一个又瞎又瘸的我,那就不一定了。他一口回绝:“想都不要想。”我无奈地说:“你别任性。”“我要是任性,早带人端了这破基地了。”他按住我的肩,就像怕我从他眼皮子底下跑掉一样。“n,你现在在哪?”他问。“基地西南角停机坪。”耳机里很快回答。“准备接应我和苏迟。”说完裴昀转向我:“你相信我吗?”都到这时候了,我怎么可能说不相信。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我知道,有些事情没有所谓最好的时机,当下就是最好的时机。“我一直都相信你。”我说。“好。”他把手里的枪交给我,“我们一起杀出去。”我握住枪才反应过来不久前裴昀用它做了什么,于是我差点手一滑把它丢出去。还好裴昀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迅速组装起一把k17,拉着我躲进实验室深处一个柜子后面。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整齐,最后停在实验室外,似乎在等待什么指令。我屏息凝神,不敢放过任何声音。终于,玻璃门极慢地打开,t的人掩蔽在两旁,顾忌着实验室里的病毒不敢开枪。但裴昀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只听咻的两声点射,传来子弹穿透皮肉和人体倒地的声音。“里面的人,缴枪不杀!”有人喊道。下一秒,说话的人被一枪打穿了喉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僵持片刻后,我听到他们装备盾牌的声音。可惜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中亚土匪不知道我处处长有多强,刚有两个不怕死的缩在盾牌后面进来,就听裴昀一个前滚翻移动到左前方桌子后面,虚晃一枪后凌空跃起,抓住上方某个东西在空中一荡,从上到下爆了那两个人的头。能把任何一把枪械都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么多年我只见过裴昀一个。他在空中闪过这一瞬毫无意外引来一串子弹,但他还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甚至在撤退途中又顺便收了两个人头。有人按捺不住举着枪硬往里冲,一颗子弹打过来时,裴昀护着我的脑袋往地上一趴,带着我从这边滚到另一边,途中我判断出枪声的方向,从他腰侧伸出枪口,一枪打死了开枪的人。“干得漂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