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同一直被江以臣好好放在书房,年前还特意嘱咐过?徐惠,这份文件。
绝对不能动。
坦白说,即便徐惠曾做过?那样多过?分的事,在这一刻真正到来前,江以臣心底还抱有一丝幻想。
大概是血缘作祟,让他觉得自己的母亲,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他之?后,再毫不犹豫地背叛。
然而?文件夹打开,里面夹着的。
是没有笔墨的白纸。
江以臣很?低地笑了声。
他并没有多失态,几个?呼吸间就压下了所有情绪,然后低声吩咐助理:
“找法务部重新打印一份合同,通知江董这边出?了一点状况,合同会由我来代签。”
助理出?去?了。
却很?久都没有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对面人也不是傻子?。
稍微一想就能猜到中间有环节出?了差错。
对面代表烦躁地一拍桌子?,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骂道:
“你们、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
话音落下,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
江以焕嘴角噙着抹笑,施施然走进来。
而?许久不见的助理跟在他身后。
江以焕一个?眼?神,他就将合同主动递到了对方?团队面前。
“抱歉。”江以焕说道:“下面人不懂事,接下来的谈判会由我来负责。”
-
接到江以臣的电话时,顾岁安刚洗漱完爬上床。
被窝里提前塞了暖水袋,暖融融的。
舒服到声音都变得懒散,“怎么了?”
电话那头却是个?从没听过?的陌生嗓音,“您好,请问是顾岁安女士吗?”
顾岁安:“是。”
“这里是dn酒吧,您的朋友喝醉了,可能需要您来接一下人。”
顾岁安是以一种?很?奇妙的心情赶过?去?的。
深夜买醉的原因无非两种?:
碰上了什么大喜事,用酒精来加剧刺激。
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只能用酒精来麻痹意识。
顾岁安的直觉告诉她,很?大概率。
是第二种?。
凌晨两点的酒吧依然人满为患。
顾岁安表明来意后,很?快就有侍者带着她去?了江以臣所在的卡座。
他一个?人仰倒在沙发上,手臂曲起挡住了双眸,下颌绷得很?紧。
“你……”
刚刚吐出?一个?字,江以臣就冷冷道:“滚。”
顾岁安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我滚了,就没人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