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断琢磨了一下,霎时脸色一变:“不好!”
这万一碰见了,那丫头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早有准备,若是沈行知找不到她也就罢了,若是找到了,她怕是有更极端的方法,万一刺激到行知那小子就完蛋了!
这下把他急得团团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见到了莫如海悠哉悠哉的拿着路过右相府!
“大师兄!!!”
莫如海吓一跳,见到是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又怎么了?!”
唐川断跑过去拉住他:“你赶紧跟我走,上马,你脚程快,去城外西郊燕岭台!”
边说边拉着他往马匹边上走。
莫如海给她推着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路上跟你讲,总之你要是不去,你的宝贝徒弟指不定就要没了,师父老人家的宝贝徒孙,掉根头发他都找你拼命!”
唐川断自己翻身上马,回头见他还没动静,他更着急了:“宛秋丫头出事了,你那徒弟不得疯了才怪!”
话音刚落,便策马狂奔,莫如海见状也急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皇城内的几路人马全部奔往城外西郊的燕岭台。
许宛秋的马车停在燕岭台下面,她自己孤身一人上了燕岭台。
这个燕岭台传言是当年前朝皇帝宠爱一个妃子,特地为她建造的观赏台,站在顶层,可以见到整个皇城的甚至蜿蜒以外周围几百里远的景色。
整个燕岭台的雕栏极其精美,可见当年帝王的用心。
可毕竟经历了长年累月的风霜日晒,燕岭台的木头早已老化严重,她踩上去时甚至能听到吱吱作响。
周颂年早已在燕岭台顶层等着她了,她上去顶层见到他时有些意外。
他着实清瘦了不少,但并未有郡主所说的人不人鬼不鬼,倒是书卷气更重了些,弱不禁风的书生。
她倒是万万没想到,他一个逃犯,竟还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喝茶赏风景。
“你来啦?坐。”
周颂年见到她眼底是带着笑意的,抬手为她倒了杯茶。
许宛秋没心思喝茶:“你还不逃?”
“逃?我能逃出去哪?”
周颂年自嘲一笑,示意她坐下:“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在这里等你,怕你被利用了。”
“我是恨不得杀了沈行知,但是,我不能见着你被利用。”
将茶杯推至她跟前,轻咳了一声,说:“或者,我这条命最后能对你有用也是好事。”
许宛秋见状,在他对面坐下:“你早就知道救你出牢狱的人不是我?也知道是有人在利用我们?”
“我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就枉费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玲珑阁的阁主难不成脑袋是草包做的不成?”
周颂年淡淡一笑,如今这局势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他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