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倒也不急着等她回到,慢悠悠的又吃了一口菜,他突然发现,即便她医术不行,她厨艺也属实不错,比右相府的厨子做的更合他胃口,这几日吃她做的这些饭菜,他都不想吃其他的了。
夜里她没做饭菜,他晚膳用得都极少,吃几口便觉得无味。
早膳也随便对付几口,就等着她这餐午膳。
许宛秋眨巴着眼看他,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找的?”
沈行知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恼意,而是柔和且含着笑意:“那日我拿瓷片给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了。”
她怎么会放过那样的一个细节,那可是有关她爷爷的。
许宛秋抿了抿唇:“不错,但在此之前,我便有这打算了。”
“所以,这次来北城你才非来不可对吗?”
“是,但也不全是,你施针只是确实不能断。”
许宛秋老实交代了,这一点她不想隐瞒。
沈行知咽了咽喉,点了点头。
“先吃吧,吃完再说,不然菜凉了对肠胃不好。”
许宛秋殷勤的给他夹菜。
见状,沈行知眉梢微挑,看着她,倒是有些猜不透她了。
听话的不说了,低头继续吃饭。
许宛秋是喜欢看他吃饭的,特别是吃她做的饭菜,每次他都总能吃得一干二净,这对于做饭的人说,那成就感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见她做到的饭菜确实是不错的!
以前在家里给爷爷和哥嫂做饭,他们都是赞不绝口的,就连挑食的侄子每次也都能吃光。
一开始她还担心沈行知会吃习惯,毕竟他向来都是锦衣玉食的,相府的厨娘也是有几十年功力的,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没想到他竟然也吃完了,虽然不像爷爷和哥哥那般赞不绝口,但他不吭声的把饭菜吃完,便已经是很好的了。
今日也一样,跟前的饭菜都吃完了,丫鬟将残羹收拾干净,换上茶盏。
沈行知压了口热茶下肚,看许宛秋依旧盯着他,从吃饭的时候她便这般看着他。
放下茶盏,沈行知抬起手指点了点桌面:“好了,你说吧。”
许宛秋慢慢收回心思,挪着椅子靠近他:“我知道,你后面再查可有与我爷爷相关的东西?”
她的眼神殷切又担忧,沈行知缓缓摇头:“没有,除了那块瓷片,并无其他。”
话音刚落,便看到她的眼神逐渐的黯淡了下去,有些失望,和爷爷有关的消息又断了。
“你觉得玲珑阁的毒是你爷爷做的?”
“当然不是!我爷爷早在去年便去世了,怎么可能还可以给玲珑阁做毒药?我只不过是看到有关他的东西,想知道玲珑阁里面是不是有与爷爷相关的人或物罢了。”
她曾经也想过是不是爷爷还在,可回头一想,不可能的,当初是她和哥哥亲自为爷爷下葬的,她还在坟前守了三天三夜。
若不是周颂年说侄子病了让她回去,她定还会继续守着的。
所以,玲珑阁的毒不可能是爷爷做的。
沈行知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眼神闪烁不定,晦暗不明,片刻后,许宛秋听到他的声音缓慢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