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老婆的嘴巴,让老婆只能……
红色藤蔓越来越近,掀动着微风带来了更浓重的花香,蠢蠢欲动地围绕着茫然的唐郁。
“老婆,只要我们完婚,孩子就会诞生了。”
绣满各类吉祥意头的两身喜服有着些微交叠,那宽大的双手轻柔怜爱地捧起了唐郁的脸颊,指尖摩挲着唐郁被耳饰缀得泛红的耳垂。
郁辜低下头,拨开那遮挡着蓝眸的流苏,深邃的双眸痴迷地望着唐郁。
“我也会变成真正的人。”
冰冷的流苏划过白皙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蹭上了唐郁的鼻尖,郁辜眯起眼睛,将自己的目光完全聚焦在那一抹蓝中,像是在撒娇般喃喃道:
“我发誓,结婚之后,我就再也不会骗老婆了。”
薄唇缓缓凑近了唐郁微张的唇,两道气息仿佛要交织在一起,在即将触碰的刹那,一道突兀的猫叫声传来,骤然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蓝眸迷惘地眨了一下,唐郁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郁辜,他清晰地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暴戾乖张。
圆形的眼瞳在刹那间收缩成了非人的直线,锋利到好像看一眼就会被割出血线。
这是他之前从未在郁辜脸上看到过的戾气。
又也许,这才是郁辜的真面目。
若有似无的冷香混进了馥郁的花香中,让唐郁昏昏沉沉的大脑保留着一丝清明。
唐郁眨了眨眼睛,目光越过郁辜的肩,看到如肉墙一样的红色藤蔓间,一道锐利的惨白像切割开皮肉的尖刀,从红色藤蔓的缝隙里挣扎着钻了进来了。
小纸人快速的展开四肢,身上写着力透纸背般的两个字:“打假”
下一秒,郁辜的眸子一冷,那小纸人就被红色藤蔓撕得粉碎,纷纷扬扬散开的纸屑像一只只白色蝴蝶、又像一片片融化于火海里的白雪。
“……老婆?”那双上一秒还冰冷暴戾的眼眸一下子又切换成了狗狗眼,郁辜小心翼翼又
忐忑不安地望着唐郁,让唐郁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是错觉。
只不过……丝丝缕缕的冷香缭绕在了唐郁的鼻尖。
有些记忆是伴随着气味残存的,就如此刻,唐郁的眼前忽然闪现过了一群身着麻衣的村民拦在车前,指指点点的画面。
唐郁怔了一下,他偏了下头,耳饰也随着他的动作一晃,紧接着耳畔边的猫叫声此起彼伏——
在面包车驰过的山路上,树木田野从车窗外飞速略过,一声又一声的猫叫。
唐郁偏头的幅度变大,他有些茫然地闭上眼,璀璨的流苏从他静谧安详的面庞上划过。
“我好像想起来了。()”他像是沉醉在了花香里,又像是在回味着梦境般摇了摇头,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怅然,我在梦里很多次都闻到过这股花香≈hellip;≈hellip;?[(()”
能够混淆记忆的花香。
就在不久前,想再一次催眠他的花香。
郁辜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紧张地小声叫道:“老婆?”
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像是在掌心挣扎扑朔着翅膀的蝴蝶,唐郁一点一点睁开眼。
他没有看郁辜的脸,而是有些恍惚地看着那大红的喜服,看着喜服后大片大片的红色藤蔓,蓝眸似梦非梦,“郁辜,你还没有回答我……”
“从开始到现在,你的仪式是要跟我结婚吗?”
仪式这种话从唐郁口中说出时,总会给人一种陌生感。
因为从常理来说,智力5、不是很聪明的唐郁很难去理解诡异口中的仪式。
因此在郁辜这么多的计划,其实并没有哪一条计划未雨绸缪押对了唐郁这句话。
当唐郁这样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郁辜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游戏,那么此刻就是能决定npc关键性的好感度变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