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瓷砖,绿色的墙围,淡紫色的桌布,淡黄色的吊灯,让人心旷神怡。更为让人感到愉悦的,是雅间的外面种植了各色各样的花卉,虽则高矮不一,但却正当盛花期,让人格外闲逸。更为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距离外墙不远有一个小湖,湖的四周不规律的种植了垂柳,垂柳下面树荫里,是三三两两的钓者,他们的摩托车也放在柳树下面,上面挂着形形色色的包包。李再兴居中,杜主任居主宾位置,董区长居副主宾位置,染丝厂厂长石厂长居主陪,其余分别入座。电视台工作人员,包括梁新梅,以及袭副局长等,则有村里与厂里的工作人员陪同,在相邻的另一个房间就坐。李老所称的於陵特色的饭菜,这一次确实体现的非常明确,的的确确,都是於陵特产。一个崩蚕蛹,一个炸金蝉,颜色至于金煌,垂涎欲滴。清蒸扫帚菜,蒜爆红麻菜,红绿搭配,最适合女士和老年人的口味。凉拌蓬毛尾(音yi),是麻汁与鲜蒜泥的结合;冷调黄花菜,是绿色芫荽与红色辣椒丝的搭配。两个凉菜,色彩鲜艳,芳香四溢,味道爽口。铃铛虾,炸松肉,又是於陵老饭庄的特色菜,早就地方化到於陵人的骨髓了。还有两个我也叫不上名字的菜,也是味道相当好。汤菜是四个,分别是胡辣汤,疙瘩汤,紫菜汤,煮锅。最有特色的是鱼汤,不过很难说是鱼汤还是鱼宴,应该叫一鱼多吃,一条鱼前后上了四次,每一次都口味与烹调方式不一样,让杜主任们目不暇接。大家没有专注于吃,而是像自己的家人相聚一样,热心谈论各人经历的奇闻异事,与经济界的事情。当然,我对经济界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因为那句老话很有道理,那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而且今天可谓高朋满座,他们的经历与经验,注定可以让我得到更多更全面的信息。孙行长虽然也算上座,但是今天的他滴酒不沾,所以话语很少。而艾行长今天好像也特别健谈,谈的事情也是非常有趣。当他说到他老婆从且介市带回来的真丝睡衣竟然是於陵产品的时候,杜主任连称“这不奇怪”,然后他谈了他经历的一件小事情。“我到且介市搞股份制改造,他们问什么叫国泰经验,我说国泰是东华省溜博市於陵区下属一个村子,结果人家直接说我绕口,不如直接说於陵国泰村就行,那多么清楚,因为他们知道东华省,更知道於陵,就是根本不知道溜博是干嘛的。”“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人家说了,於陵与且介市历史上是对头,先是於陵的丝绸打的他们的丝绸业抬不起头,后来是於陵的纺织业也压了且介市一头,包括华人与租界内的洋人联手,也不是於陵人的对手。说真的,对手的强大会让对手佩服,这就是商场如战场的真谛,商场不同情弱者。”“直到后来,从华中北上逃到东华又以东华伟基地回到且介的那些新派人,在且介执政后借助权力优势,搞专门的政策倾斜,将於陵的师傅弄到且介帮忙,才终于压过於陵的。”“这是实话,当初我们的丝绸到了且介,他们感叹於陵的丝绸为什么这么薄,这么鲜艳,这么透,即使西洋机器也做不出来。于是,就花钱买通了一位到且介市送货的於陵人,让他想办法弄出诀窍。”李经理跟着说。“那是不可能的,这种特殊工艺方法其实不在机器,也不在操作个人,而是集中在机房的几个师傅手里,掌柜的有一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老说。“可不,这个家伙拿了好处,回来就四处打探,让店里察觉了。于是,掌柜的就吩咐大师傅,给他一个假方子,挖个坑让他们跳,让总上小心眼的且介不良商人人彻底死心才好。”“估计是彻底完蛋吧,这种商战,尤其是用了下三滥手段例如挖墙脚的商战,是一点点不留情面的。”杜主任点头,董区长也认可这个观点。“哈哈,这种商界的斗法不少,我也经常听於陵的老人们经常说这个事情。”孙行长说。“可不,这个家伙有一次专门请大师傅喝酒,大师傅假装喝醉说漏了嘴,他如获至宝,回家后自己还验证了一下,觉得真是不错,就借再次送货的机会传授给了且介的不良厂家,结果是,他们按照这个方法织出来的绸子倒是变薄变得鲜艳了,可是在运输途中全部发霉腐烂,被收货的厂家抓住送货人一顿狠揍,就此彻底破产。以后,且介人是真的怕起了於陵商人,以后除了老老实实为於陵商家代卖外,再也不敢染指丝绸工业了”。“对啊,这种用上不得桌面做法方式窃取商业秘密的,就应该让他倒闭。”艾行长也这么说。“要是我,也是一样办理。”石厂长说。“这种情况,其实一直持续到后来的新派建政,华东局下令从於陵调去师傅,在强制命令与政治利益引诱下交出配方,才扭转局面,到现在也敢以丝绸吹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人家发展了,只是可惜了於陵几百年以来积累的深厚丝绸工业基础。”文主任说。“於陵不会彻底败给别人的,我们的染丝工艺就是他们学不来的,所以,即使现在,且介的高端丝绸还是要我们进行印染才行,他们见了就跪拜的洋大人也做不到我们的工艺水平。”石厂长说。“你们这一次搞股份制改革,於陵骨干的丝绸工业企业准备选出几家企业参与?”杜主任问董区长。“不好办。於陵主要的丝绸厂家,例如丝绸公司是省级管理,总经理与溜博市长平级;於陵的缫丝厂,丝织一厂到丝织五厂等等的管理权,都调整到溜博市那边管理了,他们厂里一把手的级别和区里一把手平级。业务上,还专门为於陵建了纺织局,主要领导也是由溜博市的吏部任命,我们只有建议权,没有管理权限的,根本不敢管,人家也不理睬我们。即使我们想让他们走股份制的道路,也要纺织局与吏部同意才行。”“奥,这种中心城市的建设上,会对於陵的丝绸与纺织业出现什么影响,我觉得值得商榷,明天我会与你们溜博市里面的向书记见面,我建议一下,看有没有效果吧,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因为好东西人家也只会当天书,就怕他们我行我素,导致最终吃大亏也没有办法。”杜主任很无奈的说。“我们所在的这个的染丝厂,已经进入到这一次深化改革的范围了,就是以国泰公司的名义进行,下属企业全部纳入。”“你们的分红方案非常好,这是坚实的第一步一定要坚持下去。”李老看了看我,点点头:“幸亏杜主任与朋友们的指导,才会有好的战略思路,下一步发行股票,还要仰仗孙行长和小金啊。”“分红方案,怎么回事?”董区长急切的问道。文主任说:“就是去年的分红方案,我们和杜主任一起做了一下小小的修正,好方便发行公众股。”“熬,怎么修正的?!”董区长急切的想了解。:()股市金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