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隅盯着他,眼泪完全没有经过「蓄满」的那个过程,而是直接掉下来的,连脸颊都没打湿。
「你不想要我了。」
秋池:「我没有不想要你。」
「是你说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想和这个可能「生病了」的人继续爭辩那些。
傅向隅有点委屈地凑上来,可秋池再次躲开了。
他问傅向隅:「你为什么又要这样?」
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也在尝试着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
傅向隅还是那样看着他。
「我太想你了。」傅向隅说,「对不起。」
「……」
这会儿都快要天亮了,秋池又不好把他撵出去,翻出小药箱帮他稍微处理了一下后颈上的伤口,接着秋池不得已把床底下的那个大塑胶袋又翻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都是好的,因为怕傅向隅用不惯,买的时候他每一件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价格也比他平时自己用的要贵。
本来打算直接丟掉的,但秋池提着这一大袋在垃圾箱前犹豫了一下,有点捨不得。
他从里面翻出两个网购送的塑料拉链袋,里边装的分別是傅向隅之前用过的浴巾和睡衣。
alpha后衣领上全是干掉的血渍,秋池把浴巾和睡衣递给他:「你先去洗个澡吧,记得避开伤口,脖子就別洗了。」
他连说了两次,这人才不情不愿地进了浴室。
秋池身上还是刚才卸货时穿的脏衣服,全是灰,也不好往床上躺,於是干脆靠着衣柜先坐在地上。
他打开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网上的回答说,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因为发热期长时间得不到紓解,或是长期滥用抑制剂,导致的暂时性的「渴偶症」,在alpha和oga身上都有可能发生,通常在几天后就会好转。
有的人可能会因此性情大变,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伴侣。
可我不是他的伴侣,秋池心想。
也可能是因为之前他们有发生过性|行为,且次数並不少,因为是在学校里,所以alpha大概也没別的人可找,所以才来到了他这里。
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大概响了不到两分钟,秋池听见里面的人忽然打开了门,湿淋淋地走出来,看着他。
秋池从地上爬起来,有点生气:「你干嘛啊,地板都湿了。」
傅向隅挺委屈地说:「我怕你偷偷走了。」
秋池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才把他哄进去,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