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再次大力踹开,木汶气冲冲走到沙发边质问:“什么情况,你就干看着他走了?”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留不住他。”苏韫收拾完东西,平视他。
显示屏里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望着垃圾桶里的碎片木汶气不打一出来,到了关键时刻尽出岔子,这下好了,什么东西都没弄到手,走的时候陆熠给他倒是打了通电话,留了句话。
“事情慢慢谈。”
说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你后来跟他说了什么?”木汶想起来画面里虽然没录到声音,但苏韫磨了会,两个人沟通不少。
“还能说什么,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他没留下来我有什么办法。”苏韫有些无奈,“爸爸,你不是不知道他不近女色,与其让我在他身上下功夫,不如想想怎么———”
啪。
清脆地一声响。
苏韫整张脸被打偏,脑袋空了瞬。
很疼,牙齿像要松动发出咯吱一声,从齿根溢出血,满口腔都是铁锈味。
她收敛一闪而过的恨意,捂着红肿的面颊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木汶还在气头上:“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这次不行就换下次,成跟不成你自己看着办,别忘了你妈还在隔壁。”
他忽然下巴点了点窗外,神情缓和不少:“韫啊,你是我的女儿,我不疼你谁疼你,做得好,以后我们还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你说是不是?”
所谓一家人就是几次三番把她推入水深火热,确实是个好父亲,苏韫心底冷笑一声。
“我知道了。”
木汶刚想继续说什么,电话响了,不用他挥手示意,苏韫懂事撤下,临关门前,她视线停在男人拿手机的动作上,睨了两秒,门关上。
电话接通,萨拉声音洪亮:“事情办得怎么样?”
木汶磕了磕声,解释:“出了点意外。”
“意外?”萨拉声音拔高,“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次次都出现意外,拿不到军区那250票你跟我都得趁早滚下台,我听说最近玛罗泰那边趁着空隙背后搞动作,连拉育都明里暗里替他拉动选票,票数只增不减,现在就连媒体都倾向他,铺天盖地都是报道,满报刊亭全是团结建国党,在这么搞下去,被搞死的只能是我们。”
拉育,前身为陆军司令,卸了任也仍在泰国有话语权,团结建国党隶属三大党派中最得势的一方,该党派身后站着过往数位政府大佬,近两年的执政也涌现过几名成功当选上台的总理,例如拉育,他也曾身兼陆军司令与总理之任,这也是军政府统治独裁的另一个时代。
当然现在不会再发生诸如事件,在泰国,政治党派已经推翻被打压的时代,军队治国只会出现在过去,现在是权衡、分庭抗礼的局面。
木汶想了想,拐弯想到陆熠的话,他道:“或许陆熠是另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