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眼下这件事,他虽帮不上忙,不过可以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让他的额娘惠妃,说给康熙听。康熙最注重秀女的品行。品行不端者,别说留牌子,恐怕将她赐婚与亲王、阿哥,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想到这里,胤褆弯唇,带着胸有成竹的自信,“上去帮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已经想好要怎么样,解决这桩欺凌弱小的事了。”胤礽见状,脸上露出一抹惊诧,是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胤褆!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难道说,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胤礽砸吧一下嘴,他敛去眼底的异样,紧接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戏谑的看向胤褆,“大哥,我只不过说说罢了。没想到你居然认真了。看来你应当是十分满意,汗阿玛给你定的这门亲事啊。”满意吗?谈不上。胤褆一向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他觉得,男人应以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为荣誉。不应该拘泥于情爱之上。因此,未来福晋是谁,对他而言,没有太大差别。只要是个安分守己的,他可以一辈子好吃好喝的供着。如若不然,他亦可以无视对方的存在,只当府里没这个人。胤褆撇了一眼胤礽,他淡淡道:“二弟,你多虑了。”说完,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胤礽脸上笑意加深,他怎么觉得,他猜的很准呢?知道这里距离乾清宫很近,闹事的秀女再怎么嚣张,做事时,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少条命,够皇帝处罚。胤礽便也迈开步子,放心的从这里离开,去追胤褆了。他猜的果真没错。瓜尔佳氏见伊尔根觉罗氏是块硬骨头,不好对付。最后思来想去,只得先压下心里的怒意,为伊尔根觉罗氏腾路,让她离开。如今正处于,自己能不能当选太子妃的节骨眼上,她必须得忍。瓜尔佳氏站在原地,愤愤的朝伊尔根觉罗氏离开的方向望去。她攥紧拳头,你给我等着,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大阿哥福晋吗?有什么可得意的?等将来我当了皇后,处置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瓜尔佳氏并没有在承乾宫外,停留太长时间。毕竟她眼下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果不赶快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番,她想,她接下来肯定会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等她离开后,一名宫婢,立马从暗处,悄悄走了出来。来到皇贵妃身边,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全部汇报给皇贵妃。宜妃低垂着眼眸,啧了一声,“原以为这般愚蠢的人,只会在荣妃姐姐写的画本里看到,哪曾想,有朝一日。居然会在现实中碰到,真真起让人长见识了。”把自己话本里的娇小姐,和瓜尔佳氏这种蠢笨不自知的人做对比,这让荣妃感到十分的不开心。她忍不住为自己笔下的角色辩驳,“宜妃妹妹此言差矣,我笔下的角色,要比她厉害多了。不信你问惠妃姐姐,她可是一直都是我最忠实的看客。”许久都没有等到惠妃接话,宜、荣二人,忍不住朝惠妃所在的方向望去。便见到她正与皇贵妃商谈,在伊尔根觉罗氏身边安插人手,保护她的事。如果说,先前皇贵妃还有些许的犹豫,现在近乎是在用肯定的口吻,和惠妃商谈这件事。眼下瓜尔佳氏和伊尔根觉罗氏起了冲突,难保不会在暗中加害她。惠妃想也没想,直接同意。
她满含谢意的看向皇贵妃,“娘娘思虑周全,臣妾替琇盈谢过娘娘。”皇贵妃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哎哟,看来妹妹是十分满意这个儿媳妇了,不然又怎么会叫的这么亲近呢?”别看惠妃平日里总是软唧唧,长了一副好亲近的脸,但她却是几人当中,最难相处的一个。她即不像荣妃,不论喜不喜欢,但碍于礼仪,多少都会回你两句。又不像宜妃,性子大大咧咧,时常会因别人触碰到自己的某个点,和她们侃侃而谈。惠妃面对相处熟人,有时都是爱理不理,更别提不熟的人了。大多时候,基本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人家。像今日这种情形,属实少见。听出了皇贵妃话语里的调侃,惠妃讪讪的扯了扯唇角,然后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皇上挑选的人,臣妾自当是喜欢的。”这回答,优秀到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皇贵妃抿紧嘴唇,只是笑笑,没再说话。近些日子,太皇太后对瓜尔佳氏态度,愈发令人耐人寻味了。她时常在秀女们,一同进行某些事情的时候,派人过来,将瓜尔佳氏接走,接到慈宁宫说话。一来二去,让其余秀女是越发好奇,她和太皇太后之间的关系了。甚至有人猜测,二人之间的血缘,必然十分的亲近,不然太皇太后绝不会对瓜尔佳氏如此好。但结果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当她们得知二人之间,没有半分血缘,以及那日瓜尔佳氏放皇贵妃鸽子,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时,她们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不过难看之余,更多的是奉承与讨好。讨好瓜尔佳氏,争取让她在太皇太后面前,多多美言两句,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印象。众人的吹捧,让瓜尔佳氏心里越发得意。有时还会让她产生高人一等的错觉。然而错觉只能是错觉,在没有成功被赐婚于太子之前,她终究是没办法感到彻底的安心。直到某天,太皇太后的一番话,让瓜尔佳氏觉得,她一直期盼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这日,太皇太后照常派人把瓜尔佳氏,请到慈宁宫唠家常,她拉着瓜尔佳氏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伊尔根觉罗氏身上。太皇太后叹息一声,“你知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如果保清的福晋,能和你一样,是个喜欢和哀家亲近的好孩子,那该有多好啊。婉玉,你会帮哀家实现这个心愿的,对吗?”瓜尔佳氏听完,神色明显一怔。她怎么能不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怕是不满意伊尔根觉罗氏这个曾孙媳,想要再换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吧。可皇上既已经决定的事,又岂是旁人说变就能变得。这让瓜尔佳氏不免开始泛起愁来。平心而论,她很想要帮太皇太后这个忙。因为她有预感,只要能成功办成此事,她在太皇太后心中的地位,定然能实现一个质的飞跃。当今圣上,重视孝道,有了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在,还怕当不成太子妃吗?这般在心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