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深以为然。
别看二公主顾绒不是她亲生的,但是真切养在膝下这么多年,早就和亲生的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下,她光是想想女儿要嫁人的场景都觉得痛心,何况是谢姿月对顾萱呢?
那可是亲生的,而且还一手带到这么大。
所以后面德妃就没有出言安慰谢姿月了,转而握着谢姿月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慰藉。
此时的汉宪宗也满眼怅然。
很快,有人在外高声唱喏:“新人已到。”
只见神清气爽的燕酌小心翼翼牵着长公主进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极为高兴。
镇北侯老夫人和镇北侯夫人对视一眼,两人均是一脸无奈的笑意——眼看着陛下的心情都不是那么好,自家这小子还不知道收敛。
不过能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对儿子这样的身份来说实属难得,镇北侯府目前的两位女主人也是为燕酌高兴。
骄阳侯夫人笑着说:“平素说你们家燕酌就是个俊朗的,今日当了新郎就是不一样,瞧着更俊美了。”
骄阳侯夫人与镇北侯夫人未出阁时是闺中密友,有手帕交的交情,所以才敢在这种时候调侃。
镇北侯夫人灿烂一笑:“可不是么!”
莫说旁人了,她这亲娘也没看见过燕酌这么高兴的时候。
不过镇北侯夫人心里甜蜜,或许镇北侯府的男人都是如此。早知道,她家侯爷也是这样的宠爱她呢。
骄阳侯夫人笑声里充满了善意。
其他坐的近的夫人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不过此时大家也只能听着。
尤其是和镇北侯府本来就有些过节的人群,这种时候哪敢蹦跶?
燕酌娶了皇帝最疼爱的女儿,以后他们不说夹着尾巴做人,之前在镇北侯府面前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了。
镇北侯府本来就有实在的军功,比他们这些臣子更受皇帝的器重。
以前还想着好歹爵位不差,现在有了这么得力的儿媳,他们哪里还敢惹这些人不喜?
那岂不是上赶着要被人收拾吗?
镇北侯两位夫人注意力并不在那些人身上,今天是他们府上的好日子,关注新人还来不及呢,谁会看那些令人扫兴的?
而这边,方才说话的几位夫人猜的很准,汉宪宗看燕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但是这么多人面前当然不可能挑他的刺,只能憋屈的在谢姿月旁边坐着。
大燕嫁公主的礼节并不繁冗,若是和亲要麻烦一些,但若是嫁给臣子,那便是先在宫里敬过皇后皇上,然后再去新郎府上敬公婆。
当然,敬皇后是必然,至于能不能见到皇上,还要看皇上疼不疼爱这个女儿。
顾萱自然是双亲都在场,谢姿月看着女儿,强忍着没有流泪。
落到汉宪宗的时候,汉宪宗看着燕酌,半天没说话。
不过燕酌神情不变,眼神十分坚定,汉宪宗看了半晌才道:“你定要好好对待阿萱,不然朕绝不轻饶你。”
燕酌行礼:“请陛下放心,臣待公主必定会几十年如初心,若有违背,提头来见。”
镇北侯府本就没有纳妾的传统,不说燕酌,就是老侯爷和现在的侯爷都没有妾室。
府上仅有两位女主人,等顾萱进门,便是三位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