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拍拍胸口,爬下木桶的时候快跌了,他飞快地跑了。这天大的秘密,被他知道了,他要怎麽办?
大公子这麽浪,一点看不出来啊。
在他背後。
浑身泥浆的卢君见跨坐在牛大身上,扯开脑袋上的草叶子,啪地甩了牛大一个耳光,眼里都是冰渣子:“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牛大眼色沈沈,盯著他:“你为什麽不肯走?”
卢君见忽然觉得这个牛大,他不认识。
“钱?身份?家?还是因为人?”牛大的抚摸,力气大得像把卢君见碾碎。
卢君见拍开他的手:“你是我什麽人?凭什麽质问我!”
“我是你的谁,你不清楚?”
“清楚,当然清楚!人拐子!骗子!恋童癖!恶人!坏蛋!就会逼我!你以前害我害得不够吗?阴魂不散又来找,见不得我好!”卢君见不敢大叫,但是他的声音颤抖地带了哭音。
牛大忍不住心疼,把儿子按进了怀里。
“你到底要我怎麽样?是不是要把我毁了才甘心?”
牛大的气泄过头了,舍不得儿子伤心,退让:“爹是骗你的,没人看见,嗯?谁也不会知道。爹怎麽会逼你,爹喜欢你还来不及。别哭了。”
卢君见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
牛大说:“我们再不回去,可真要被怀疑了。”
衣服虽然脏了,还是得穿好。
“就说摔倒了?”牛大实在想不出什麽好理由。但是他的轻功好,可以人不知鬼不觉把卢君见带回房里。
卢君见一声没吭。
水岚瞧见两个人这麽狼狈,速度拿了热水,伺候卢君见清洁。没叫一个人知道。
牛大知情识意地自己滚一边去了。
望月心思不宁,连晚上卢弼时没回家,炖的鸡汤没人喝,他不仅没生气,干脆自己盛来喝了。
然後,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大牛!
望月吓得勺子掉了地上。
人呢?怎麽没一个人跟进来?望月想大叫,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叫不出声了,喉咙好痒,他拼命咳嗽,但是出不了声。
怎麽了?
望月慌乱。
牛大走近,他看著望月的眼神就像看著小动物,没有敌意,甚至没有过分的在意,他说:“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是你下的药?
望月护著喉咙,拼命摇头。他吓得快哭了。
牛大点头说:“有解药。没有人知道,我才会给你。”
望月冲上去拉住他,跪下去求他。
牛大说:“阿卢不喜欢别人知道我跟他的事,你谁都不能讲。这药不烈,是我师傅配的,过个天,你就能稍微出声,但是要完全好,得服解药。等我确定没人知道,再给你解药吧。”
望月就这麽被晾在了房间的地上。他眼里有恶毒的光芒,但是恐惧深深掩盖了报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