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明镜,老太太神情立刻警惕起来,“你打听明镜师父作什么?她现在不是回到祝家了吗?跟明心师父的身世应该没有关系吧?”
后来他再也从这个老太婆嘴里撬不出来一句话。
男人走出饭店,嘴角翘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明镜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可以确定,明心才是祝家的亲生女儿。
如果这样说来的话,当初那份dna检测的两份毛,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对方给调换了。
那时候在庵里,明心因为生重病,从没有出过房间,他趁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偷偷潜进了明心的房间,因为没有头,他就拔了她一根眉毛,理论上来说,只要带有毛囊的毛都是可以做dna检测的。
而明镜的毛,这个少女有点聪明,他怕惊动对方,就趁对方晚上睡觉的时候,在房间里点了迷烟,成功拿到了她的毛。
现在想来,他才是咬钩的鱼。
男人猛然打了个哆嗦,直觉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可能水越搅越深。
明镜能早早就策划好这一切,心机不可谓不深,他从头到尾都被彻彻底底的利用了。
男人惊出一身冷汗,越想越惊惧,赶紧离开了四季镇。
老婆婆瞪了眼老板娘:“明镜师父的事情,你跟他说了多少?”
老板娘摇摇头:“我一句都没说,再说明镜师父的身世不是已经成公开的秘密了吗?稍一打听就知道。”
如果是明心师父的家人找来的话,我们要不要通知明镜师父啊?”
老太太摇头:“这件事别管了,你只要记住,再有人问你明镜师父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对了妈,刚才有两个脸生的找我打听十二年前咱们镇上有没有一个被遗弃的女婴,我不记得有,妈你记性比较好,谁家十二年前收养了女婴?”
老太太愣了愣,摇头:“不记得了,最近镇上来的生人比较多,别什么都乱往外说。”
批评了她一顿,回了后院。
走到没人的地方,老太太眉头紧锁。
十二年前的那天晚上,下了罕见的大雨……
——
祝湘湘看到来电显示,迫不及待的接通:“查的怎么样了?祝明镜是不是才是冒牌货?”
“祝小姐,如果你真想查下去,恐怕要再加钱。”
“你别太过分了,我已经给了你不少钱了。”
对方不卑不亢的的说道:“这件事调查下去有很大的危险,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祝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有什么危险的,祝明镜她如果是冒牌货,立刻会被祝家扫地出门,还会万人唾弃,能给你带来什么危险?”
“祝小姐有没有想过,明镜如果真的不是祝家的女儿,那么在祝家不知道的时候,她又为什么会知道明心就是祝家的亲生女儿?又在我眼皮子底下调换了要拿去dna检测的毛,回到祝家到现在,她没有吃过一次亏,已经名声鹊起,上流阶层尊她敬她,这次祝氏集团出事,她又趁机在民间博取了美名,谁跟她相撞,都是自取灭亡。”
祝湘湘听着听着,一颗心渐渐下沉。
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现在听对方分析,原来祝明镜比她想的还要有心机。
祝湘湘勾了勾唇:“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祝小姐,我言尽于此,定金我收下当作这趟的辛苦费,剩下的钱我不要了,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对了,还有件事,看在老主雇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这几天有人在四季镇打听寂月痷几个小师父的事情,可能是你父母找来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