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这么想。”庄木雨点了点头。
“那您找刘姐是有什么事儿要办?”
庄木雨站起身来:“没什么事,只是一直联系不上她,现在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小孙也跟着站起来送他,庄木雨走出两步,回头看了眼茶几上的一次性水杯,忽然道:“我能再拿一杯水吗?”
“当然,”小孙又帮他倒了一杯,一路送他到门口,“您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还是赶紧回家吧,能别出门就别出门了,等疫病过去……”
他有些沮丧地苦笑了一下:“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呢。”
庄木雨停下脚步,和他握了一下手,郑重道:“会过去的,很快。”
黄豆大小的金光顺着他的手心钻进小孙的手里,瞬间消失不见。
小孙送走了这位突然的访客,还陷在失去好同事的伤感中难以自拔,不过也许是与人倾诉过,情绪得到了释放,他只觉得整个人轻盈了许多,枯燥孤单的值班带来的沉闷一扫而空。
“快过去吧,”他站在刘姐的工位旁,默默看着窗外的晴空,不断默念着,“会过去的吧,很快会过去的吧。”
庄木雨出来的时候槐还在车棚里,不愧是树,不爱挪窝是天性,要比耐性没人能比的过他。
“瑞三呢?”庄木雨看了眼空空的榕树。
槐无所谓道:“跑了。”
庄木雨顿时傻眼:“跑了?不是让它在这儿等着吗,怎么就跑了?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
“你也不看着点儿……”
“走不丢的。”槐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就算走丢了也没关系,正好少一个碍事的玩意儿。
庄木雨头都胀了,揉着太阳穴道:“我刚刚得到了一点线索,说不定我们可以先往那个方向去。”
他把刘姐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略过了他们的私人交情,只说有个工作人员受到了感染,他怀疑刘姐回家的路径上有传染源。
槐听完思忖了一会儿,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身体好的人比身体差的人死得更快?”
庄木雨没留意这一层,听他一说心头一震,迟疑道:“只有一个例子,说不定是碰巧,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