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山路更累,闫怀文将每日行走的时间改为六个时辰。
依旧是上下午分行。
比之在官道上和大批的灾民一起,每日行足八个时辰。
大家伙一下子便觉得轻松很多。
他们不知每日走了多少路。
闫老二是清楚的。
他会在中午和傍晚将三宝拉出去,名为探路,实际上是为了确定每日行走的里程,计算还有多远才能走出这片荒山,达到那座闺女心心念念有绿意的大山。
照常听三宝哞完,他开始练弓。
打开保险,瞄准大树。
射!
这一套动作,他都做的很熟练。
可今日,他的箭一射出去,便觉得不对。
那树下灰灰的那是啥?
兔子?!
可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灰兔被惊吓到,蹦蹦跳跳转眼就不见。
闫老二内心的悔恨无以复加。
曾经有一盘肉放在他面前,他没有射中啊啊啊!
是以,等回到队伍中,大家伙都看出闫老二情绪不佳,丧眉耷拉眼。
“爹!你咋了?”闫玉贴心小棉袄上线。
“闺女!爹有罪啊!好不容易碰上个兔子,我还没看清一箭给它吓跑了。”
闫玉惊呼:“兔子?!”
她连声问道:“爹你看到野兔了?真的假的?就这荒山,还能有活物?你不会看错了吧?”
闫老二不乐意道:“我看的真真的,灰毛,就蹲树底下,我一箭过去,它蹦着蹦着就没了,还不是直线蹦,带拐弯。”
“兔子都是一窝一窝的,爹,咱找找吧。”闫玉不愿放弃曾经离她爹那么近的肉肉。
闫老二想了想,他是不会抓,但没准村里有人会呢。
还是去问问吧。
三铁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啥?这还有兔子?”
得,又一个不信的。
“真有,我看见了,就是被吓跑了,灰色的。”
“嘿!叔你等等我哈,我去找几个人,拿个东西。”三铁一溜烟就跑了。
等他回来,带回来一帮半大的小子。
都不空手。
闫老二一看,有两个拿弹弓的,剩下的都拿着十分粗糙的小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