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成钢大呼小叫了一句,跟着坐直了身子,看着简凡看自己,指指自己的脐下三寸,神秘地笑着说道:“锅哥,咱们那毛片都有这动作,那女的不会抹到这个部位让男人上嘴吧?”简凡一下子被逗乐了,乐得笑得打颠,不过嘴里却说道:“聪明,你终于开窍了啊。赶紧地,给队长汇报你这个新发现……”俩屁警抬着杠,哈哈地笑着,驶近了盛唐夜总会,大上午的光景,这里可是冷清的要命,偌大的停车四零五散停着几辆好车,八成是彻夜未归、清晨难起的爷们还滚在哪儿没出来呢,俩个到了夜总会的左近,简凡还特意的鸣了几下警笛,得,这下灵光,大厅里立即冒出了几个脑袋,肖成钢看样对这里也不陌生,下了车扯着嗓子喊:“迷糊,你们头儿在么?”“干啥?查店这也不是点儿呀?现在咱楼里,绝对没有违法活动,不信您来查。”一个两眼咪成一条线的小保安奔上来了,看人的时候是仰着头,咪着眼非常不屑,认识肖成钢。简凡再细看的时候,恍然大悟,这家伙整个就是咪咪眼,怎么着看人都是这德性,怪不得叫迷糊呢?“其他案子,找你们了解情况。”“哦……请请……有段日子没来了啊。”小保安很客气,很殷勤地请着俩人。这下倒把简凡弄迷糊了,小声问了句:“钢炮,你来过呀?”“咱队里,差不多都来过。”“我靠,你不会来卖春挣外快来了吧?”“呵呵……我倒想卖,有人要么?这儿的钢管舞、脱衣舞,全市、文本连着笔记本一同扫走了,本来是前来签火电煤购销合同的厂家毛了,直接捅到市里了,这个案子是市局先知道,转到派出所、又转回重案队的。听说肖副局长和市委的一位秘书长也出面了,陆坚定心里暗暗叫苦,赶紧着带了一队人出现场。酒店的十八层,陆坚定一行到的时候,三大队的刑侦已经在这里了,拍照、询问笔录、检测现场,戴着白手套的干警们正围着一个商务包间忙活,外层指指点点围观了不少客人,分开人群进去的时候,隔壁开着门的房间,肖副局长招招手把陆坚定招了进去,看样坐着一群领导,要面授机宜了。胡丽君看着这现场,和照片上所有的现场照片毫无二致,床铺上被子掀了一端,其他的地方井井有条,没有一丝凌乱迹像,但凡要在现场找到物证,会标上几号、几号的标识小牌,可这里基本没有,只有卫生间了放了两个,这样话肯定也是同样的结果,没有什么证据可提取。“小吴,受害人呢?”胡丽君问了句。“下一间,正在做笔录。”照相的干警回到。胡丽君敲门进去了,三大队的干警也认识,知道重案队接手了这个案子,那干警使着眼色,坐在一旁的受害人神情萎靡,一头乱发看样连洗漱都没来得及,估计是丢了公司的重要物件没法交待,不时地两手抓着头懊悔。旁边站着一位医护人员,是三大队的法医,正收拾着器械,先前的案子,都提取了受害人的血液和唾液做样本。“什么情况?”“和前几起基本雷同,作案手法一致,都是在骗取被害人信任之后,一起回到宾馆,跟着就不醒人事了……是被迷倒了,陈法医在他的后颈部位发现了一个针眼,估计是注射后遗留的,可他也说不清是怎么晕倒的,晕倒之前也没有产生痛感……丢的东西不少……”干警介绍着,胡丽君走神了,看着受害人,三十五六岁,脑袋上成了地方支持中央的头型,一副猥琐德性,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充斥着的全是两个小时前简凡一番谑笑侃侃而谈的样子,回来的路上陆队长笑了一路,直赞年青人实在是有创意、有想法。连胡丽君也觉得这里头开玩笑的成份大了点。不过此时看着受害人,如此猥琐,他如果遇到了那名姿色不凡的女人……这样的货色碰见漂亮女人肯定是如狼似虎,肯定是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吞下去……这个想法让胡丽君突然有灵光一现的感觉,突然觉得简凡那些话简直是金玉之言,句句敲中的主弦,一下子打断了干警的话,赶紧说道:“陈法医,检查一下受害人的口腔。”哦!?女法医一听,是个年纪不大女警,不过还是依言照做了,示意着口型,仔细地对着阳光看了看,陈法医问道:“哦,有几个深色斑?舌两侧内壁上……你有口腔溃疡?”“没有啊?”受害人道,很不解地说了句。胡丽君蓦地笑了,笑着示意道:“陈法医,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下,我问受害人一个私人问题。”俩人有点诧异地出去了,那受害者倒紧张了,胡丽君笑着说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东西找回来,现在,就我们俩个人,我们模拟一下当时你们进房间的场景怎么样?”那受害人,紧张地点点头。过了两分钟,门“嘭”地一声开了,胡丽君快步奔了出来,敲响了陆队进去的门,一敲便开,俩个差点撞了个满怀,夹着手包的陆队悻悻翻了一眼训了句:“这么冒失,走走……”一看这样肯定是给下限期了,闭上门,陆队苦着脸竖着一根指头,胡丽君问:“一个月?”这是破案限期,惊动的层次越高,这个限期会越严。“想得美,一周。”陆坚定悻悻道,随口问了句:“现场有什么发现?看你表情就捡着女婿了啊?有发现?”胡丽君现在有几分兴喜,咬着嘴唇,点点头。陆坚定终于抓着了救命稻草,眼亮了,惊声了句:“那还不说说?”“不用说了,简凡都说过了。”胡丽君很揶揄地说了句,盯着陆队长的表情。“你……你是说……下药那事?……就那样子?……”陆坚定恍然大悟、张口结舌、两眼瞪到了最大限度,十分、一百分地不相信地问,问完了,嘴惊讶地合不拢了。有人干得出这事来就够惊讶了,邪门的是,两个小时前居然还有人猜得出来。“对!”胡丽君笑着点点头:“陈法医刚才检查受害人的口腔里有轻微的深色斑,可能是某种药物过敏引起的,微量的药物通过口腔致人昏迷之后,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唾液中的成份含量微可能无法检测出来,先前咱们都忽视这个了……而且我询问过受害人了,他确实那样了……我已经安排陈法医带他到医院检测,咱们现在着手对先前的十四例受害人询问一下,能问多少算多少,如果真像简凡说的那样,那么她用的药、药源、药物可能引发的副作用,就是一条最直接的线索了,说不定能把这个案子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