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他,相遇她,在叶南容之前。
烛光晃出叶忱眼里的神色,冰冷犀利,他轻轻展笑,笑意却半分都化不进眼中,只听他缓缓开口,“住持可有办法,让我记起所有。”
主持目露难色,“施主早年就尝试过追忆,但结果你也知道。”
“那就再试一次。”叶忱不容置喙的说。
凝烟听叶忱交代的话,之后几日都没在去碰刻刀,仔细养手,又用了他送来的伤药,伤口很快就好的七七八八。
她心痒想再试试,拿起刻刀又想起叶忱的话,只能又悻悻放下,捧着玉石左右研究,又拿出自己的玉佩比对着研究。
只是她的玉佩纹样简单,也不是太好的料子,并看不出太多功力,她眼睛一转想起早前叶忱送自己的古玉,忙去拿了出来。
凝烟在衣橱底下找出装玉的木匣,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岁,玉身上表面已经泛黄,看起来十分普通,但一拿到手里,古玉的润泽就显了出来,触在肌肤上,似水滑似脂润。
当初方拿到时,她生怕磕碰了,都不敢细看就收了起来,这会儿才敢细细品看。
她坐在窗下迎光辨着上头的纹样,因为年岁太久,刻纹已经十分浅淡,担任能看出雕玉人精湛的手法,每一道纹路都流畅自然,浑然天成。
凝烟细细看过后,眼里流露出困惑,她竟辨认不出上面的刻的是什么,像是一些没见过的纹样,又像是字符。
“奴婢见过夫人。”
正思忖,她听院外传来丹枫的声音,抬眼看去,见是婆母顾氏来了,赶紧将玉收到袖中,起身去相迎。
“母亲怎么这时候来了?”凝烟说着,走上去搀扶顾氏进屋。
顾氏拢着裙在罗汉床上坐下,抬眼上下看过凝烟,才笑说到:“来看看你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药还在喝着?”
凝烟心上感到紧张,低声道:“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调身子的药还在喝,不过只是体虚,没什么大碍,让母亲担心了。”
“我看也是。”顾氏笑着将目光落到一旁,“都有闲心把玩这些了。”
凝烟跟着看过去,心下一沉,她只收起了古玉,忘了将刻刀和其他收起来。
她开口解释,“我只是打发时间。”
“你如今嫁到叶家,可比不得在闺中。”顾氏打断她,神色明显已经变得不满,“怎么还会有空闲,就是真得空,也因将心思放在自己夫君身上,如今三郎在翰林院述职,事务繁忙,你身为妻子,便该劳心操持着。”
顾氏的话条条框框,将凝烟规束起来,她眼里的光变黯淡,“母亲教训的是,我以后不碰这些了。”
“这就对了。”顾氏满意点头,又道:“你之前因为腿伤没有和三郎同睡一屋,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也改伺候起来,早早有了身孕才是。”
她虽不喜欢凝烟,但子嗣一事总是耽误不得的。
凝烟双手紧握在一起,她就是为了能有身孕才不能与叶南容同房。
“母亲。”她艰难开口。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