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丰目前最在意项家的香火,不能断掉,香火在,继承人就在。
继承人在,就有可操作的空间。
冯文树:“我看过详细报告,确实没问题。”
项元丰懊悔,项景天和他疏远,见一面都难,继续维持现状,父子关系等同于无。
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绝对不能再失去一个。
“景天少爷毕竟在老宅长大,您放宽心,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项元丰扶额,一想事情头晕就晕,尤其面对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几乎束手无策。
冯文树惯会宽心人:“目前还有任家在后面盯着,景天少爷想必不会拖太久。”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另外想办法,项景绅那边怎么样了?”
冯文树:“渡假村开业后的新闻报道,全部控制住了,外头对于秦好的形象没排斥。二少最近好像在忙别的事,默许舆论发酵。”
总算有些好消息,项元丰枕着手臂,欣喜道:“说明他和宋挽凝之间产生了嫌隙,关系一旦有裂痕,稍稍添置一把火,局面易如反掌。”
“二少把秦小姐的项链收回去了。”
“他母亲的东西我留着没用,扔之前起到点用处也算完成它的使命。说到秦好,邀请人过来坐坐,她跟黎染儿走的近,叫她们一起过来。”
距离项宅百米外的路边丛林,停着辆黑色轿车,宋国晔拿着手里的抹布第n次擦车前的挡风玻璃,他偷偷蹲守在项宅外许久,找了个不远不近,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位置。
冬天的山林里,气温低,车子在外停小会儿玻璃覆盖一层白雾。
一直开空调十分耗油,开几分钟便关掉了,宋国晔擦完玻璃随手一扔,沾了水的半湿抹布飞去了副驾驶。
宋国晔双手不停揉搓,哈气取暖,前方玻璃上倒映出的人影满脸胡茬,邋里邋遢,像个流浪已久的拾荒老人。
蹲点观察许久,逐渐摸出了里边人的出行规律。
项元丰属于非必要不出门,其他采买的工作人员三天出一次门,而且是早上六点准备出发。
身边那个狗腿管家也见不到人影。
“妈的,设局害我破产,自己住豪宅颐享天年?没那么容易的事!”
宋氏宣布破产后,宋国晔名下所有财产冻结,不动产被查封,有家回不得。
宋子煜出国前,两父子连面没见上,唯一的儿子还不知道送去了哪个国家。
第二段婚姻有名无实,无法获得亲家帮助,过去的朋友不是落井下石就是销声匿迹,没有一个愿意出手帮忙。
现在的宋国晔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追债的人相近办法寻找他的行踪。